“一。”
“二…”
三是怎么都迟迟没吐出口,两人互相对峙,都在等对方服软,直到高温想转身离开……
“呜呜呜呜哇………你跑什么……高温,我又被甩了,你是不是特别高兴……”
在边槐主动扑进他怀里号啕大哭那会儿,高温知道,自己打赌赢了,高兴的同时,却又在嗤笑自己的所作所为。
不过,都不重要了,只要你能在我身边就好。
高温脱下身上唯一一件衣服给边槐套上,自己则裸着上身拉人出门。
“上车。”高温上了自行车后,敞开手叫边槐过去坐他前面。
这情景并不是什么似曾相识,而是两人的真实存在的过往。
但每次边槐看到自行车,都会想起高温与他吵架的情景,不知不觉,对自行车有些抵触:“我才不坐你的自行车。”
高温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眼眸顿时变得漆黑,声音也冷下来:“上来,我知道自己没你的张先生有钱,但就算你瞧不起我这破车,也比过走路的好。”
听了他的回答,边槐当即想一巴掌呼过去。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坐你的车子吗?”边槐搞不懂为什么高温老觉得自己看不起他,语气也冲起来。
“不想问。”
一个“不想问”,堵得边槐哑口无言。
两人之前的气氛骤然变冷,漆黑的夜里,在光线微弱的路灯下,只恍惚可以看到对方眼里的执拗。
“你走,我死也不会坐你车的。”边槐咬咬牙关,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时不时虚心的抬头以确保高温不会真的丢下自己。
高温在被激怒的情况下,没有留意到他的小心思。
“由不得你任性。”说完从自行车前面的篮子里掏出了根绳子,两三下把边槐给绑了起来。
一路上那人还在抽噎,高温偷偷抿嘴笑了笑,又白了他一眼:“有什么好哭的,你把我丢下骗我去上班,自己一个人来会情人我都没哭。”
“你懂什么?”
“那你又懂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我有你的定位你没发现?”
“你是什么地痞流氓吗,竟敢绑我。”
“彼此彼此。”
得亏是夜里,又是在新区乡下,不然高温可不敢绑着人回家,不知道还以为他贩卖人口。
两人一路小吵,到进入村口时,边槐又说:“你给我找家酒店,旅馆也行,我不去你家。”
“没有酒店,没有旅馆,爱住不住。”
“旅游小镇,会没有酒店?你耍人也要动动智商好不好?”
“再闹我将你绑在村口你信不信。”
边槐抽噎着闭上了嘴,高温乐得见他吃瘪的样子,但又有些心疼。
回到高温家时,两老已经睡了。边槐头埋在高温胸口,根本不敢睁眼,就怕他们突然起来看到自己衣物凌乱还被绑着被高温这样公主抱。
那样未免有些丢脸,还会以为他和高温发生些什么。
说来奇怪,高温明明已经知道他私生活不检点,还是这样对他,边槐都怀疑高温是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为什么一定要将他拉回喜欢女人的这条路不可。
不过,他心里是感激着的,两人都那么久没见面,高温对他还是那样的好,除了现在会打击他之外。
临睡前,边槐瞅一眼腰上的手臂,又搞不懂了。
知道他的性取向后,为什么还像小时候一样挨着他睡?
所以,他也很诚实的问高温:“我和各种各样的男人上过床,你就不怕挨着我染上什么病吗?”
抱着他的高温没有立即回答,沉默好一会儿才说:“等周末过了,我带你去医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