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槐看不清他表情,还以为他在闹脾气。左右看看,趁别人没注意,拎着人领口起来狠狠亲了一口。
“满意了吧?”
不待人回答,红着脸转身进了室内,哪儿想外面的情景全都进了办公室那人眼中。
“哟哟哟,还挺火热啊,新男朋友长得还不赖嘛。”办公室内的人,正保持一双美腿搭在自己办公桌上的姿势,调侃完放下脚,又双手捧脸靠在桌前,“你不会忘了我这墙上装的是什么玻璃吧?”
!!
想明白什么,边槐脸更红了。
恢复正经的边槐拉开面前椅子一屁股坐下,见对面的人妆容精致,衣着靓丽,嫌弃的转过脸吐槽,“你还是女人吗?刚刚粉色小内都看到了。”
对面的人猛的绷紧身子。
“难得你还有处对象的心思,还以为你要单身一辈子。”
还真猜对了,她今天约了人。
被戳中心思的人难得脸色慌乱,舌头都打起节来,“你……不要以为你是客人我……我就不打你。”
边槐抿嘴偷笑,拿出一张卡丢给她,也接过她手中的文件,“废话少说,给你。”
接过卡的女人皱了皱眉,也正经起来,“你确定你还要找,整整五年了,你请的人都快把鲤鱼城翻遍了吧?有那么多钱,干嘛不自己留着用。”
鲤鱼城姓南的人家户,他们全都查遍了,没有一家认识他们照片中的南鲤啊。
“嘿,你为什么那么在乎他,长得像个小仙子似的,该不会是你以前的姘头吧?”
她真没说谎,光是看个照片都觉得那小子精致得不得了,尤其是那双纯洁无瑕的眼睛最为致命。
边槐眨眨眼,也不禁回忆起那人天真烂漫的一幕:
没有见到南鲤前,边槐一直不知道原来一个男人委屈起来会让他这样心软。
“小槐,脚疼,走不动。”
那天,他跟着自己去送牛奶,回家路上冒着大颗大颗泪珠子指着自己被新鞋磨出血的脚踝跟,委屈巴巴,好不可怜。
边槐走过去,才看到他两边脚后跟全是片血红,两个伤口在比常人白皙的皮肤上显得尤为恐怖。
“怎么不早说,疼不疼?”边槐皱皱眉,将老板送的两盒牛奶揣进兜里,蹲下去让他脱下鞋子后跟踩着。
南鲤将手搭在边槐肩上,任边槐给他脱下鞋子,细声细语:“我不想打扰你嘛。”
“傻子,新鞋子不合脚,疼你就要说啊,那样我就让你在楼下等我,少走点儿路。算了……我们路上去买点儿药酒。”
边槐口中的傻子一把抱住他,“我不想你一个人嘛,还有我们不要乱花钱,你晚上多抱抱我,明早起来就好了。”
“听话,过来,我背你。”
“噫,你还没我大呢,要鱼仔和臭道士们看到了我老脸往哪儿搁。”
“什么鱼仔道士?”
“啊!我很胖的。”
“哪儿胖了,明明瘦得要命。”
……
边槐从回忆中醒过神来,眼珠变得黯淡无光:“继续查,走了。”
“哎,等等。南鲤的亲人我们找不到,不过,那个韩以风,近期会来参加张家小姐的订婚宴哦,听说是以张小姐那订婚对象的朋友身份来的。张先生可能到时候会邀请你同去,要不到时候躲一躲?”
被及时拦住的边槐只回答:“没事,我和张先生分开了,不会遇上的。”说完拉开了门直直走出去。
徒留身后的人一脸茫然的指着镜子后面的高温,又指指桌上的那张照片,再想想张弈那张脸:“啊?”
真不是一般的乱,到处留情?
最后,她只得到这个结论。
门外,高温听到关门声,赶紧冲到门边去找人。他见边槐手里拿着一个被捏得变形的文件袋,脸色又那么苍白,赶紧把人揽过来抱住:“怎么了,别吓我。”
“没事儿,回家吧。”边槐从他怀里退出来,假装镇定自若往门口走,没给他说自己是因为那个名字勾起了不好的回忆,不想说,不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