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已经半夜了。
等我从车上下来,许梁靳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他淡淡地问:“不会打扰你学习?”
“不会。”我摇头。
“嗯……”他沉默了一会儿,又问:“开心吗?”
“还行。”
“记得路吗?”
“记得。”
“那下次自己能去?”
“能啊。”
许梁靳又开车走了,他早就不在家过夜了。
进了家门,母亲亮着灯在等我,我吓了一跳。
“他带你去哪儿了?”母亲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还有一丝丝的凉意。
“去酒吧。”这是真话。
“哪个酒吧?”
“不知道,没注意。”这是假话。
“好玩吗?”母亲哽咽了。
“不好玩。我一直要回家,许梁靳不肯带我回来。妈,我困了,明天要早起呢。”半真半假。
母亲哭着抱住我:“行……你别像你哥一样。他这么多年……我白养他了,你别像他一样……”
我有点麻木地拍了拍母亲的背:“行了,我知道了,下次不跟他走。”
这也是假话。
母亲不同意哥哥的爱情,也不会同意我的。
母亲哭着去给许梁靳打电话了,无非就是要他别来找我,我疲倦地关上房间的门,隔开一切声音。
第二天,我顶着熊猫眼来到学校。
薛弋给我带了一杯温热的豆浆,看了看我的眼睛,没说话。
我握住那杯豆浆,早读课一直在犯困,无精打采的。
薛弋说:“你睡,我帮你看着老师。”
于是我手撑着脸,埋在书后面,放心地睡了。
迷迷糊糊的,又被薛弋推醒。挣扎着熬到了一节体育课。
“走,去吹风。”薛弋脸色有点冷。
“唔……”我应了一声。
才刚爬上天台,薛弋就把我推倒在地,两手撑在我身边,吻了上来。他的吻很重,像在发泄着那股气,他甚至还咬我,我顿时不困了,瞪着他。
他狠狠掐了一下我的腰,我吃痛一声,他又心软似的立刻放开了:“很疼?”
“疼。”我语气软软的,有点服软的味道。
他叹息一声,像拿我没办法一样,又重新吻住我,轻柔了许多,手轻轻地揉我的腰,似在安抚。
我抱住他的脖子,两个人纠缠在一起。
他还是什么都没问。
我不说的,他就不问。
他那样温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