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相凶恶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叼着烟盯着肖浮,烟在嘴里晃着,他的声音不屑又戾气十足:“你以为自己很厉害?”
肖浮目光冷冷:“一般。比起您这种欺负女孩的垃圾是强了不少。”
那男人三十左右,身材高瘦,吐了烟卷朝肖浮一步步走来。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女孩儿立即扯好衣服,慌不迭地跑远了。
肖浮把书包扔到一边,活动了下手腕。
没等那男人靠近,肖浮嘴一翘,似乎心情很好一般讥诮道:“您腿脚不好,该吃肾宝。”
那男人勃然大怒,放弃了装逼的慢动作,猛地冲向肖浮。
头一偏,肖浮帅气地躲过攻击,又用力在他后腰上狠狠砸下一拳头。
那男的惨叫一声,从背后抓向肖浮的头发,肖浮背一弯,敏捷地抓住那男人的双臂,将他从背上翻转过去,让他脸朝天摔在地面。
地上扑起厚厚一层灰,那男人眼里进了灰尘,涩得睁不开眼。他破口大骂:“操/你妈的小杂种!”
肖浮一笑:“傻逼。”又一屁股坐到他身上,雨点般的拳头落到他脸上。那男人心一横,手伸向裤袋,瞬间一把弹/簧/刀刺向肖浮!
肖浮机敏闪开,但还是慢了一步,胳膊被划了一刀,血珠飞出,校服破了个大口子。
肖浮吃痛,气得一脚踹向那男人的手,刀一下子被踢飞。
狠狠地在那男的胸口再补上几脚,肖浮跳起来抓上书包就跑,边跑边打电话报警。
一路跑出很远,肖浮回头看了眼后头已经没人了,才停下来大口大口地喘气。
“余弭!”许妄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肖浮弯着腰撑着膝盖,等许妄走近了才告诉他才发生的事。
肖浮有些得意,汗水从额角跌落,通红着脸还要夸耀:“可惜你没看到,我当时可帅,胳膊一抬就把那狗给撂倒了。”
许妄看到他胳膊上渗出的大片血迹,顿时愣住,盯着那地方出神。
肖浮还要说话,却突然被许妄大力搂住。
他用力至极,几乎把肖浮挤压得不成人形,死死地按在怀里。
“干嘛?”肖浮说话都有些费力,“别这么大劲儿,英雄可以敬畏别瞎抱,他妈的你要挤死我了!”
许妄搂他搂得很紧很紧,眼睛望着茫茫黑夜的最深处,那里野兽之光闪烁。
肖浮看不到他背后的许妄的眼神,像被层层叠叠的鲜血涂抹,带着浓烈的腥气。
血还在流,又因为肌肉被拉扯而流得更多,肖浮开始意识到痛,边骂边叫许妄放开。
许妄终于放开他,声音有点沙哑:“你干嘛去了?”
肖浮从书包里掏出一个精致的礼盒,小心翼翼打开了递给许妄看:里面是一个精美漂亮的陶瓷娃娃。
肖浮笑得开心,止不住地用手指摩挲娃娃的脸:“我跑了好多家店才找到这个,那家店在巷子口,我才看到那个被欺负的女孩儿的。”
他声音有种奇妙的属于男孩儿的温柔,像萤火虫的微光,在黑暗的森林里闪现:“陈凌会喜欢的。”
许妄看向后头的停车场,那里的车子脏兮兮的,布满了灰尘。许妄听见自己说:“不准送。”
肖浮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看向他,问:“你说什么?”
许妄缓缓转头,冲着他一笑:“不准送,否则她会太喜欢,而将你变成一个傻子。”
肖浮啧一声:“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酸了?我好酸……啊不,老子好痛!去你家帮我包扎一下。”
一天戏拍下来,肖浮骨头都要散架了。最后一场戏拍的是罗钧和余弭在停车场的戏份,许妄的表演太成功,张导连夸了好几句。
肖浮边走边舒展着身体,发出轻轻的叹息。许妄走到他身边,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骨头疼。你抱得太太太紧了。”
许妄停下来:“罗钧可不就是要把余弭给弄痛么?”
肖浮一想:“也是。”他眼神一转,凑近许妄叫了声“许妄哥哥。”
许妄心头一颤,低下头看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