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紫汐摆摆手说,“你去吐吧,正好帮你减肥。再说,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我觉得帆儿挺好听的。你不是向来都不介意别人怎么称呼你的么,这会跟我铆什么劲。”
帆儿瘪瘪嘴哼了哼,知道自己争不过夏紫汐,只好拉着她的手,边往里边走,边转移话题道,“生意还不是老样子,忙的时间段,连上厕所都没时间;不忙的时间段,闲得可以数自己手上的汗毛有几根。忙不忙,还不都那样过日子。”帆儿伸手比了比眼前的位子,说道,“你们这边坐,今天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喝的?还是老样子?”
“老样子。”
“小葶你呢?”
“和阿紫一样就好。”
“那就两杯夏花。”
“夏花?”岑霜葶有点不理解地看向夏紫汐。
夏紫汐笑了笑说,“嗯,这是专属于她们两个人的咖啡,世上仅此一家独售,那是为了纪念她们相识的那个夏天而特别调制的。”
岑霜葶点了点头说,“就要一杯夏花。”
“好叻,你们稍等一会儿,马上就好。”帆儿说完之后就走开了去。
岑霜葶看着帆儿的背影,笑道,“她应该是一个很直爽的女生吧,看着挺讨人喜欢的。”
夏紫汐点了点头,回道,“嗯。她和小夏都是独自北漂的姑娘,她们两个的性格都挺讨人喜欢的。说起来,这两个人能够相识纯粹是属于偶然。”
“似乎有很多故事可以听的样子,你还是先讲讲那个‘花’吧。”
夏紫汐笑了笑说,“其实吧,这最开始只是一个玩笑而已,只不过喊的次数多了,便就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了。这还得说到她们刚认识不久的一个下午,两人约了一起去郊外踏青,玩累了,她们就直接躺到草地上休息。谁知帆儿那次在草地上睡着了,一阵风吹来了她身旁的一朵野花,不偏不倚地落在了帆儿的额头上,小夏一回头看到了这样的情境,忍不住笑出了声。帆儿被她的笑声吵醒,不解地看着小夏,结果换了了小夏的一句‘帆儿,你就是一朵傻乎乎的野花呀。’自此之后,帆儿就被冠上了‘野花帆’的绰号。”
岑霜葶转头看了一眼在磨咖啡的小夏,开口道,“看不出小夏也是这么会闹的人,刚才远远看了一眼,还以为她是一个很安静的女生呢。”
夏紫汐不给面子地说道,“那绝对是假象,小夏发起疯来,比帆儿厉害多了。”
岑霜葶笑笑说,“那你又是和她们怎么认识的?不会也有一段故事吧?”
夏紫汐有点尴尬地笑了笑,回说,“那是‘一包酱油引发的血案’”。
岑霜葶疑惑地看着夏紫汐,示意她接着说。
这个时候,帆儿正端着咖啡走了过来,她回答道,“说起来,我们和小小夏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不打不相识呢。那天不知道因何因故,从不断货的‘和记’居然断货了,我们跟小小夏同时看中了最后一包酱油,按照常理来说吧,我们应该是双双抓着酱油不肯放手的,结果我俩同时把酱油放下让给对方了,还互相推来推去的。现在想想,都觉得自己当时脑袋儿一定是犯。抽了。”
“最后呢?”
“最后咱俩谁都没买成,给中途出现的一个欧巴桑伸手拿走了。”
岑霜葶“噗嗤”笑了声,插话道,“所以你们就那么勾。搭上了?”
帆儿看着岑霜葶说道,“勾。搭这词用得好,老纸喜欢。”
夏紫汐伸手拍了一下帆儿的脑袋,看着她说道,“别总是老纸老纸的,你是想做女流氓呢还是想做女流氓呢。”说完看了一眼小夏,抬了抬下巴,问道,“她今天吃错药了?”
帆儿摆了摆手说,“别理她,大姨妈做客呢。”
夏紫汐和岑霜葶听后同时呈现出一副了然的表情,夏紫汐朝帆儿挥了挥手说,“那你还不多照顾一下最近和大姨妈在搞关系的女人,快去帮忙。”
帆儿甩了一记白眼给夏紫汐,哼了声,回道,“你居然赶我,下次再不要和你说话了。”说完倒是真的离开去帮小夏了。
“你跟她们似乎很熟?”待帆儿离开之后,岑霜葶问道。
夏紫汐挑了挑眉说,“怎么?我的小葶吃醋了?”然后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安啦,你在我心里还是最重要的。”
岑霜葶“切”了一声,回道,“谁要吃你的醋。还小小夏咧,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夏紫汐笑了几声,开口道,“小葶,你吃起醋来的样子逗极了,我比小夏要小那么一点点,为了区分两人,所以她们就这么喊我了。不就是一个称呼而已。”夏紫汐见岑霜葶还是一副假装吃醋的样子,转移话题道,“小葶,要不要去后院看看?”
“有没有惊喜?”
“一点点啦,走吧。”
夏花的门面其实并不大,说实在的,如果车子行驶得快一点的话,非常容易忽视这个地方。可是一走到后院,岑霜葶突然有一种眼前一亮的感觉,她发自内心地感叹道,“真真是世外桃源呐”。
一出后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些三三两两的藤椅,看似松散,却不让人觉得乱,那些是供想要在外的客人休息的地方。往前一点,有一条小小的溪流,溪流两边铺满了色彩斑斓的鹅卵石,溪流里流淌着的水很清澈,低头望去,还能发现很多小鱼儿在一起嬉戏。再往前一点有一座独立的小拱桥,看上去有点旧的样子,让岑霜葶颇有种“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错觉。拱桥往前走去,有一个人工瀑布,不是特别大,却很精致,岑霜葶指着岩石上的小人说,“阿紫,姜太公耶。你看,姜太公旁边那只在爬的,是不是千年龟呀?”
夏紫汐笑着点了点头,笑道,“貌似是的,还不错吧。”
“嗯。”
“小葶,你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