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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研究了半天，才發現沒簽約無法發紅包給讀者(／‵Д′)／~╧╧

(#`皿′)真的氣死啦!!!!!!!哼唧!!!

第4章偷聽

基於某些很明顯的理由，課堂中黎曦總是選擇坐在教室的角落，就這樣過了兩星期課業逐漸繁重的大一生活。投稿出版社的信件如石沉大海，對學校的星辰制修改意見投訴也是。他的尋人計畫也因為沒有進展而暫時終止了。不過上下課走在校園裡，他仍會期待著一場不期而遇。

雖然他也說不上來自己為什麼想歸還那枚幣值連瓶水也買不起的硬幣。

對方說不定是大四的學生……他揣測著，平時沒課不會來學校。說起來…校慶是規定全校都要來點名否則以曠課論。(這是一所非常愛點名的學校。)也許乾脆站在校門口──

『黎曦，你過來一下。』教授喚回了他的走神，黎曦有點忐忑，不確定方才看手機的動作是不是太明顯了。(這節課他將畫架豎在一個遠離人群根本看不見靜物的位置，並事先用手機拍照後參照著畫──而這是嚴格的教授所不允許的作法)。

『這次的期中作品是校慶時要掛在校門前的，』說著，教授低頭隔著厚重的眼鏡審視黎曦交上來的作品，上面畫著三個靜物：球鞋、手錶和一包紙巾。『你這幅…為什麼要選靜物呢？這樣看起來像是練習用的作業，你的能力不只如此吧。還有幾天時間，你去重畫一幅。』

『……』不得不為這清奇脫俗的退件理由折服的無語。…能力越好責任越重？行吧。

『對了，既然校慶的趣味競賽你被選上──』

『啊？什麼？！』

教授用方才審視作品的目光盯著他，似乎想確認他是否在裝傻充愣，良久才接續道：『重點是，請你不要再有那種行為了。』

迅速反應過來教授的意有所指，黎曦急促地說：『老師，有關星辰卡的事情，我已對學校數個部門投了許多信函，但是沒能有任何回應！』

『有啊，不然你以為我在和你說什麼。』教授不耐蹙眉，『你所說有人交易販售是指誰？具體哪些人？是不是個例？名字上報校方嚴處不行嗎？』

『我認為，部分學生是因為畢業門檻的設置──』

『黎曦，他們的違規是他們的問題，你的行為也是對體制的不尊重。』

『抱歉，但我查過了，沒有規定學生不能放棄登記──』

『黎曦！學校不是你一個人的學校！』教授明顯被激怒了，聲量驟然拔高又壓抑了一陣，將最後兩句話從齒縫間吐出，『注意你的思想和言行…不然遲早會被輔導員盯上。』

下課鈴響，回到座位匆匆收拾畫具，一個同學見教授離開後，便往黎曦跟前湊了過來。他認得這個捲毛男同學，是先前曾主動邀請他一同組隊參賽，後來又直接退出的人之一。

『你都不去校網看消息嗎？全校網路票選出的五名參賽者，除了你，另外四個都是網紅系的，也是目前星辰榜排名前五的人。』他顯然聽到了方才的爭執聲，但是臉上表情卻是非常興奮，『我也是投了你一票喔！』

『謝謝…怎麼會想投我？』雖然猜到了一點，估計著連教授都知道他撒星辰卡，這事情恐怕比自己猜想的更具影響性。

『你撒星辰卡的壯舉已經被掛在校內論壇裡加精置頂啦！星辰榜前十名內除了我以外還有個三年級的也是撿上榜了，兄弟，你快改變歷史了。這此校慶比賽獎勵一共2000張，由所有通關者平分耶！如果一個人獨勝豈不是太爽。啊，不過你得小心，你對榜單的影響也惹來不少人的不滿了。』捲毛男語速飛快，說到這裡卻頓了一下，似乎是怕黎曦因此轉變主意不再「改變歷史」了，趕進又補充道：『當然，更多的人都是等著你再次勝出撒卡啊！撒之前要通知我，要拿宿舍的大臉盆去接！』

黎曦沒接話，只微微頷首後便拋下還沒洗筆的那人離開了教室。腦中不斷盤旋著方才的那兩場對話。

先前堪稱玩笑的舉動已然對星辰榜造成了不小的影響，也終於引起了校方的注意。如果…繼續下去呢？只要星辰卡數量夠多……比如這次校慶獨得獎勵。

學校不是你一個人的學校──他忍不住補上四個字──人人有責。

能力越大責任越重，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善天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

當然，教授和輔導員對此肯定會非常不高興。他可以在腦海清晰浮現教授那張氣得像是想把畫筆戳進他鼻孔的怒顏。何況……他本來已經決定不再參加比賽了。

站在電梯前思索良久，電梯一直沒來，抬頭才發現自己根本忘記按下鍵紐。突然想起那張「練習用靜物作業」被他忘在了教室裡。只得又轉往教室走去。這個時間整棟大樓很安靜，秋日的傍晚天色已暗，教室卻仍有燈亮著。黎曦不自覺放輕腳步……裡面只剩三個人，三個他絕對不想單獨和他們共處一室的人。他決定明早再過來取。

『──沒比賽就登記星辰卡，這不是擺明了用買的嗎？還買那麼多？太難看了吧！』

是杜柳芳的聲音。黎曦遲疑半晌，雖然非常好奇，但他並不想偷聽別人的交談。所以仍是轉身──

『不，多虧了某個中二貨，現在多的是這種狀況。』曹井冉說。『榜上前十就有兩個是靠中二貨的施捨撿來的。反正，我已經在匿名版聯繫那個賣家了，校慶賽後就可以買到大量星辰卡。』

離去的腳步一頓，將某三個字仔細品了一下。他開始有點猶豫，內心一時天人交戰。

『誰會拿出來賣？校慶參賽的幾位都是榜上前五的人，每個都對爬榜有企圖心的，怎麼捨得賣？難道──你想買黎曦丟掉的卡？』

『不是，當然不是！我才不屑要。』曹井冉說。

然後曹井冉似乎壓低聲音說了些什麼。黎曦沒聽見，他的道德感終於還是佔了上風，並且決定自己還是不要再捲入任何事情。他迅速轉向一旁鄰近的樓梯間，並盡可能的放輕腳步。這時，走廊盡頭的電梯門忽然打開──

『所以真的是這次參賽的人裡有人在賣星辰卡？該不是白團團──』

『黎曦！』一聲響亮的呼喊傳遍了整個安靜的走廊，使教室裡的交談也為之一頓。接著是兩道腳步聲，曹井冉面色鐵青的出現在教室門口。

第5章廁所的植物大戰殭屍

『在樓下沒看見你，我就猜你該不會折回去拿了吧。』捲毛男從電梯快步過來，並伸手把圖遞給黎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