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达俊拿下抽了一半的烟,吐出一圈烟雾说:“大门紧锁,没有任何居住气息,似乎已经搬走了。”
简诚的速度真够快啊!齐旭言不禁啐道。
“到底怎么回事?”陈达俊接到齐旭言的电话,忽然要他来拖住简诚,陈达俊觉得很奇怪。
“简诚辞去葬仪师的工作还搬走了,怎么看都像是在躲着我。”齐旭言咬牙道。
陈达俊明白了:“他如果真的想躲着你早躲了,拖到现在的话……你又对他做了什么?”
“……我只是不愿意放开他的手而已。”
陈达俊又猛吸一口烟,神色被烟雾遮掩:“有时放开也是一种爱情表现。不过言哥你不是那种伟大的家伙,简诚当然只能逃了。”
“你有办法找到他,对吗?”齐旭言定定盯着陈达俊:“动用你爸的关系。”
“简诚有心想躲,你又怎么能找得到?不然那两年你也不会疯了似的找他。”陈达俊耸肩:“动用我爸的关系也没用。”
陈达俊的话给齐旭言泼了一盆冷水。也多亏了这盆冷水,齐旭言冷静多了:“没关系,我会有办法找他。”
“这次,我会让他再也不敢躲。”
齐旭言那扭曲到可怕的脸让陈达俊禁不住打了个冷颤。话虽这么说,齐旭言可别再做什么过分的话把简诚逼上绝路了。
陈达俊心里虽这么想,但估计现在的齐旭言也听不进去,故他没有说出口。
“简诚的事我也会帮忙找他,先谈正事。刑事科那边又有案件需要麻烦你了。”
陈达俊还好意思这么自然的提工作。如果不是因为他忙工作,简诚怎么可能会不知不觉在他眼皮子底下辞职跑路?可是齐旭言也不能怪罪陈达俊,毕竟这也是身为外聘人员的职责。
齐旭言按下心中的烦躁,问:“雷厉也解决不了吗?”
“呃……”说到雷厉时,陈达俊的表情明显有些动摇。他别过视线,说:“那个区辖不归他管。”
齐旭言早发现陈达俊和雷厉两人都不大对劲了。以往两人只要见到面,不是横眉冷目相对就是唇枪舌战吵一通。可最近两人一见面就分别把目光移开,谁也不敢看谁。之间的氛围也很奇怪和尴尬,好像之间发生了什么难以面对的事情。
出于职业习惯,齐旭言观察得很仔细。但一向对他无所不言的陈达俊居然什么都没说,齐旭言就没多问。
如今简诚又不知所踪,他更没有继续关注陈达俊和雷厉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心情。
解决完新案件,齐旭言就开始着手调查简诚的去向。他原本打算从钱瑶瑶身上下手。简诚和钱瑶瑶关系那么铁,他一定会联系钱瑶瑶。而钱遥瑶也一定会问他新的住址。
很显然,简诚已经料到齐旭言会利用钱瑶瑶,自己的新住址对钱瑶瑶一直三缄其口,无论钱瑶瑶怎么问都不说。钱瑶瑶想帮齐旭言也帮不了。
不过如果简诚跟钱瑶瑶说出新住址并要求钱瑶瑶对齐旭言保密,钱瑶瑶估计也可能不会告诉齐旭言。
齐旭言并没有因此放弃寻找简诚。
简诚既然连家都搬了,一定会有出行的记录。齐旭言要调查市里市外的交通和行车记录就得有陈达俊的帮忙。齐旭言在交通部的监控室里不眠不休地呆了三天,终于在上百个录像机中发现简诚的踪迹。
时间是五天前,简诚从某个便利店买东西出来上了一辆白色轿车。再往下看,白色轿车行驶的方向通往市里惟一的飞机场。
飞机场的话,简诚很可能跟着简一清和辛妮出国了。
但这也只是他的猜测,他必须亲自去确认才可以。
在他不眠不休找简诚的几天里,陈达俊跟着担心起他的身体状况。这件事陈达俊不知怎么透露给徐媚知道,徐媚还特意放下手头的工作到监控室里找齐旭言聊了聊。
一进门就看到齐旭言全神贯注,心无旁骛地盯着眼前上百个监控巡查。她轻轻叹了口气,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阿旭,听达俊说你已经三天多没吃过东西,也没休息过了。”
齐旭言并没有因为徐媚的出现而转移注意力,目光仍在上百个监控来回梭巡。
“这样下去你的身体会吃不消。”
“……”
见齐旭言仍没理睬她,徐媚深深叹了口气,摇着脑袋离开监控室。
以为齐旭言会听徐媚话的陈达俊见徐媚从门里出来,忙走上前问:“媚姐,言哥他怎么样?”
徐媚无奈地摊开手,泄气道:“他那样子谁说话都不会听,除非真让他找到简诚了。这孩子对简诚的执着已经到着魔的程度,恐怕……”她回忆起刚才看到齐旭言的神情和视线,后背不禁冒起一丝寒颤。
“恐怕什么?”陈达俊见徐媚神色凝重,下意识感到不妙。
徐媚对上陈达俊认真的脸,说:“患有精神病史的病人即使痊愈了也有复发的高风险。我看阿旭的样子不大妥当,要是没找到简诚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