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如何?”陆榆道。
陶然然话一噎,接下来该怎么回?
“嗯?”陆榆语气微微上扬。
“三书六礼来聘。”陶然然脱口而出道。
陆榆似笑非笑地看着陶然然,道:“之前不是给过了?”
“那不算。”陶然然道,话音一落,就被人紧紧搂住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来四安作甚?”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陶然然愣了一下,回过神后,连忙推开陆榆,带着一丝慌乱道:“陆宗主请自重,奴婢身份卑微,实在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陆榆从他胸前将那两袋沙子拎出来,大喇喇地摆在桌上,手还搭在上面。
“夫人,一样的东西玩两次,不好玩。”陆榆道。
“陆鹤青!”陶然然咬牙道,“把你的手给老子拿开。”
陆榆嘴角微扬,道:“不玩了?”
陶然然别过头,不理会陆榆。
陆榆强制掰过陶然然的脑袋,与他四目相对,道:“眼睛什么时候好的?”
一提这个,陶然然就想到了陆榆之前的所作所为,开口道:“有一段时间了,一位姑娘照顾了我多日,本想着好生谢谢她,不料她竟不辞而别,实属遗憾,只能日夜思念,感激她的大恩了。”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陆榆的神色。
陆榆面色不改,道:“感谢应当,但不能想。”
“为何?”陶然然没好气问。
“你已婚,她未婚,不妥。”陆榆道。
陶然然:“……”睁着眼睛说些话,就服你陆鹤青。
陶然然挣脱开陆榆的怀抱,弯腰将地上的碎片捡到托盘内,起身朝外走。
陆榆长腿一迈,挡住了他的去路,道:“留下吧。”
“我有自己的打算。”陶然然道,“还是你想让我被陆初阁打死?”
“放心。”陆榆话还没说完便被陶然然打断了。
“你是不是又想说有你?上次你在我身边,可是呢?不还是照样被支开了?陆鹤青,就当咱们不认识吧。”陶然然冰冷地说道,“你现在不必担心我,我来四安自有自己的打算,事成之后,我便离开。”说完,头也不回地的大步离去。
陆榆收回僵在半空的手,眸色微黯。
陶然然借着树枝挖了个坑,将碎片悉数倒入坑中,然后填上泥土,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那管事太啰嗦了,也能骂,这要是看见碎的杯子,这还不得拉着他骂上一天?
余光忽然瞥见沈海月从偏门内走进来,神色紧张,小心翼翼地走着。
“沈姑娘。”陶然然压低声音道,冲她招了招手。
沈海月心头一突,眸色微变,跑了上来,问道:“然然,你怎在这里做什么?”
“打碎了杯子,在这里销毁证据呢,怕管事的骂。”陶然然道。
沈海月眉眼一弯,道:“机灵。”
“好几日未曾见你,你在哪?”陶然好奇道,自二人进入四安后,被分在不同批次里,就再没照过面。
沈海月沉吟片刻,道:“然然,近日你可曾撞见什么古怪的东西?”
“没有啊,难不成你发现了什么?”陶然然耸了耸肩,朱厌一事,他并不打算与沈海月说明。
“然然,你真的有把握对付莫复归么?”沈海月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要不,咱们还是尽早离开吧。”
“大仇未报,怎能离去?”陶然然咬牙道,眼里迸发出森冷的恨意,若非莫复归欺骗,陶肆二人怎会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
沈海月将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全部咽回肚里,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天河全门的性命都还没找莫复归讨回来,哪里甘心离去。”
“沈姑娘可是遇见什么了?”陶然然疑惑地问,之前沈海月可是信誓旦旦地说来寻莫复归报仇,怎么现在又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