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道夕眉头紧锁,嘀咕道:“不可能啊。”
“你说什么?”陶然然问道。由于陶道夕声音太小,并听得不是很清楚。
陶道夕正欲开口,余光瞥见沈海月已经走近,到了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还是如从前那般好看。”
“你们两个嘀嘀咕咕说些什么呢?”沈海月好奇道。
“说你好看。”陶然然直接承认道。
“现在才知道啊?”沈海月唇边笑意深了几分。
三人一直忙活到未时,整个大厅里里外外的都被打扫得干干净净,给人焕然一新的感觉。
相比于百川,众玄显得压抑许多。
陆初阁看着躺在榻上的陆榆,愁眉不展。
“都这么多天了,怎么还不见好转?”陆初阁问道。
陆远书不紧不慢道:“你急什么,我算过了,鹤青这两日便会醒。”
“你就知道算这算那,这些也是能随便算出来的?”陆初阁冷哼一声。
“随你信不信。”陆远书懒得跟他计较。
陆初阁在屋内来回踱步,不时叹气:“都怪这陶然然!若不是为了他,鹤青怎么会跌入那噬骨河?当真是个祸害!”
陆远书斜睨了他一眼,凉凉道:“要不是人家相助,估计你我现在早已与噬骨河里那些骷髅一般,而莫复归则风光无限。陶然然好歹帮了咱们大忙,你还这般怪他,与那顾自闲有何差别?”
陆初阁脸一红,一时之间想不出什么辩驳之词。
“若鹤青醒后,不再去寻那陶然然,好好管理众玄,我便不再管他。若鹤青依旧如先前那般执拗,那也别怪我心慈手软。当时陶然然的手段其他仙门也是见过的,只是还需一段时间休养生息。”陆初阁道。
“你这话可当真?”陆远书意外道。
陆初阁肯定地点点头,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陆远书嘴角一勾,道:“那你就希望着鹤青能如你意吧。”
“好了,时间不早了,走吧。”陆初阁起身道。
二人相继走出孤鹜居。
屋内的烛火逐渐暗了下去,躺在榻上的人手指微微弯曲,眼角落下一滴晶莹,双唇轻启,似在说着什么。
翌日清晨,陆雨眠走进孤鹜居,就看见一抹修长的身影立于窗前。
“宗主?”陆雨眠欣喜万分。
陆榆转过头,微微颔首,脸上的面容依旧苍白。
“当真是醒了?”陆初阁听到这个消息后,连忙拉着陆远书赶来。
“鹤青。”陆初阁看着陆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陆榆对着二人拱手道:“劳长老与叔公担心,鹤青并无大碍。”
陆初阁长长舒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陆远书擦了擦眼角,调侃道:“人家跌入河里爬起来就没事了,你这落入河里,躺了四五天才醒,以后没事,不要去河边玩了。”
陆初阁瞪了陆远书一眼,道:“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叔公教诲,鹤青定当谨记。”陆榆道。
“对了,四安现在如何?”陆榆问道。
“莫复归身死,其魂魄被诸多仙门施以封印,永世不得投胎。四安弟子悉数斩杀,无一活口。”陆初阁如实说道。
“皆是众玄所为?”陆榆惊讶道。
陆初阁摇摇头,道:“非也,此次多谢幸亏有沧海与东江,咱们损伤才能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