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_爱不可及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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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1 / 2)

不知何时,艾信鸥站到了卧室的阳台上,正撑着护栏、低头俯视下方。

这个动作何其眼熟,一度让元驹想起那天夜里艾信鸥俯视自己的模样。而现在,他和他,隔着三层楼的高度,却仿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云泥有别。

出神间,元驹的双手下意识一松,一条花枝就趁机从他手中溜了出去,骨碌碌滚到脚边。

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只是有些呆呆地抬头看着对方,全然没了之前的气势。

太阳升得很高,明晃晃的光线刺得眼睛发疼,让他看不清艾信鸥此刻的模样,也猜不透对方在想些什么,他甚至生出了一个荒谬的想法——也许艾信鸥正在思考一个折磨他的新方法。

这个念头如同兜头一盆冷水,让他在一瞬间清醒了过来。元驹抿抿嘴,拢紧手中的花枝,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在有艾家撑腰的艾信鸥面前,无论对方想要做什么,他都是蚍蜉撼树,毫无反抗之力,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是元驹没料到,这夜他刚要入眠,就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尚未入睡的他眨眨眼睛,借着翻身的动作,抱紧怀里的十一,做出一副熟睡的假象。

有白天的先例在前,他倒是不惊诧艾信鸥此刻的举动。

虽然不知道艾信鸥的来意,但他不介意和对方周旋一把。

“咔嗒”一声轻响后,访客轻手轻脚地来到了他的床前。

元驹闭着眼睛,不动声色地呼吸着。他忽然发现,他和艾信鸥的见面似乎永远避不开这沉沉夜色。

大概世人就需要这么一层隔膜的遮掩,才好将白日里不敢吐露的心意倾泻而出吧。

就像现在的艾信鸥。

月色为他镀上一层温柔的外衣。他悄悄伏在床头,借着微弱的光线,审视起元驹熟睡的脸庞。

艾信鸥的手指在空中轻轻滑动,从元驹的额头,鼻尖,再到嘴角,一点点勾勒出对方脸部的轮廓。

这一刻,他身上那些癫狂,刻薄,与尖锐,都像远山的云烟般悄无声息地远去了。仿佛那些让他们彼此痛苦的事情都还未曾发生,而他只是一个借着夜色来与情人相会的痴心人。

元驹握紧了藏在被中的双手,一时间心如擂鼓,他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在下一秒猛然起身,将艾信鸥狠狠地赶出房间。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艾信鸥就在注视了他一会儿后,轻轻放下了一直紧握手中的东西。

浅淡的香气随着夜风传到元驹鼻间,再悠悠消散于无形之中。

一阵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过去,艾信鸥离开了他的房间。他无声无息地来,无声无息地去,似乎刚才的一切都不曾存在。

元驹睁开眼,用一双澄明如水的眼睛望向床头。

他的枕边,此刻正静静地躺着一株紫绣球。

第11章天赐机

他大概永远猜不到艾信鸥在想些什么。元驹想。

比如前一刻他们还隔着血海深仇两相对峙,下一秒艾信鸥就能若无其事地在他枕边放上一朵紫绣球;再比如原就是他将自己作为礼物送来送去,之后却又翻脸不认人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正是这种喜怒无常,才导致了现在这番尴尬局面的上演。

他本以为艾信鸥又要重施故伎,借别人之手折辱他,于是便想着先发制人,趁对方还没发话,就施施然上前,用惯常的手段讨好起久违的客人。

这些温柔小意的手段于他不过是驾轻就熟,可是等他将客人服侍得沉醉其中、提出要带他回去的时候,艾信鸥却一反常态地拒绝了。

“今天不太方便。”他像是在说什么至关重要的事,平稳地放下了手中的骨瓷杯。

这异与往常的举止,不止是他对面的客人,就连元驹都猝不及防地愣在了那里。

深感颜面尽失的客人怒气冲冲地离开,元驹半是吃惊半是疑惑地转向艾信鸥。

因着之前那几场冲突,他还以为艾信鸥会怀恨在心,使出百般手段来折磨他,却没想到,对方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男人神态自如地倚在沙发中,似乎全然没受刚才之事的影响。注意到元驹望过来,于是漫不经心地撩了下眼皮。

“怎么?你还挺想去的?”

这倒问住了元驹。如果回答“是”,那实在有违本心;回答“不是”,却又怕对方借机发难。

他现在也只是寄人篱下,是生是死全看艾信鸥的心情。但是说到底,他就是贪生畏死,贪恋安逸,只要能苟且过活,其他的一切就都不放在心上。哪怕前几日因为母亲的死与对方产生过激烈的争执,事后回想起来,骨子里深刻的糜烂却又将那股子恨意给冲散了。

纸醉金迷,声色放荡,早已将他内里的鲜活给掏之一空,他又回到了那个为了讨生活而曲意逢迎的自己。这一切,还要拜沈明杰所赐。

见他迟迟没有回应,艾信鸥先发话了。他朝元驹招招手,像唤一只小猫一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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