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以后别等那么久了，直接打电话叫我下来就行。还有······抽烟对身体不好。”车库电梯口烟头很多，这一点苏芷在路上才想到，虞蛰宁应该是很早就到了。

苏芷搞不懂虞蛰宁，不明白他为什么等那么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和自己做这么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交易。他他无从揣测虞蛰宁的想法，就像他也不懂虞蛰宁此时的晦暗难明。

“我知道。”虞蛰宁站起身给苏芷一串钥匙，“走吧。”

虞蛰宁家的房子很大，闹中取静的位置几乎可以俯视半个城市，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夜晚的霓虹闪烁，苏芷看着窗外的瑰丽灯火，一瞬间只感觉到巨大的悲寂涌上心头，或许太盛大的繁华真得会让人迷茫，那这一片风景的主人，如虞蛰宁——也应该是很寂寞的吧。

“去洗澡。”虞蛰宁扔过一套浴衣，屋里开着暖气，虞蛰宁脱掉上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喉结与肌肉让苏芷的心颤了颤。

走出浴室时虞蛰宁还没有换台，电视上在放广告，虞蛰宁坐在沙发上抽着烟发呆，早已不知神游到何处。

苏芷没有见过这样的虞蛰宁，他和虞蛰宁的每次见面不是在H就是针锋相对，虞蛰宁这种人圈子太乱水也太深，苏芷摸不透他的性格也不清楚他的底限，说到底，除了一个交易他们什么都没有。

虞蛰宁回神去洗澡，苏芷看着干净整洁的客厅只感觉无所适从没有一丝人气，但他喜欢那片风景，虚幻缥缈又那么美丽。这里有万家灯火，人世繁华，而他心里断壁残垣寸草不生，但他喜欢这些触不可及的温暖，星星点点，美丽得让他忘记寒冷，忘记灵魂荒芜。

虞蛰宁关灯，窗外的灯火成为照亮房间的唯一光源，他刚洗完澡浑身热气，抱住苏芷时却感觉到冷意，这种冷意萦绕灵魂，久久不散。

他们是同一种人，在第一次见面时虞蛰宁就知道。他看苏芷一杯一杯地喝酒，笑得肆意放/荡，眉眼间尽是轻/佻风情，他也看苏芷乘着酒意醉眼朦胧，望向人群灯火时掩不住的落魄疲倦。他不愿意太靠近苏芷，却又不由自主地步步接近，他们那么相像又那么不同，就像是在看手心里的另一个自己，截然不同却如此熟悉。他沉/沦也恐惧，却只能告诉自己迷恋的仅是肉/体荒唐，或许吧，可荒唐的又何止肉/体。

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虞蛰宁对这种生活中的细节从来不会马虎，所以苏芷要躺下时虞蛰宁并没有犹豫，他*在地上*******，没有前//戏就那么缓缓进*，紧//得要死，虞蛰宁也很疼，苏芷感觉自己要//裂，吐出一句国骂，只感觉杀了虞蛰宁的心都有了。

虞蛰宁到底没有丧尽天良，感觉不行后就拔*倒润滑剂，有了前面的无情开/扩，后面的过程倒是出了奇的顺利，痛//感过了就是一阵一阵的享受，苏芷随着虞蛰宁的动//作累积着快//感，他看得见虞蛰宁眼里的深邃，像是迷途深渊，像是无边梦魇。

窗外灯光照进房间，身影朦胧气氛暧/昧，过了许久虞蛰宁才停下动作，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喘/息。

苏芷躺在地上慢慢从G潮的余韵中缓过神来，洗过了的身//子再次被汗水JY弄脏，腿//间一片狼藉苏芷一时也无心收拾。虞蛰宁躺在他旁边看着天花板发呆，苏芷侧头看着虞蛰宁的脸，呆了呆突然笑了出来，“哎，你怎么不带/套，不怕得病啊。”

虞蛰宁看着天花板声音闷闷的，“我没病。”

“要是我有呢？”苏芷还是笑，脸上有着放肆。

“那你就死定了。”虞蛰宁侧身捏了捏苏芷的下巴。

苏芷坐起来亲了亲虞蛰宁的侧脸，“虞总我走了。”

苏芷就是这样，爽过了就翻脸不认人，明明是被睡的那个，却平白有着睡人的淡定从容，一点没有受制于人的自觉。哪怕他们做也做了，亲也亲了，却还是口口声声地叫着虞总虞总，冷情冷意的玩意。

等苏芷再出浴室，早已西装革履，和刚刚在虞蛰宁身下承//欢呻//吟的样子不似一人。虞蛰宁拿着咖啡从厨房出来，看到苏芷低头系领带的样子眸子一暗，“要走？”

“嗯。”苏芷系完领带把虞蛰宁刚给自己的钥匙递给苏芷。

虞蛰宁没接，“你留着，过几天搬过来，楼上客房。”

“······我又没有卖给你，难道还要被你包//养吗？！”

“我认为没有什么区别。”

“······那你他妈倒是给钱啊！”苏芷很生气。

“好啊，卡号给我，你要多少？”虞蛰宁喝了一口咖啡神色平静。

“······操！”见虞蛰宁没有开玩笑的意思，苏芷骂了一声，转身走了。

第6章苏十三

苏芷已经很久没有和卓林联系，不止是因为他自己最近麻烦很多，也隐隐有着故意避开卓林的意思。

所以当他在常去的酒吧里遇到卓林时，一瞬间确实是惊大于喜，不过确定了卓林是一个人来喝酒的，苏芷就不再顾虑，坐到了卓林身边。

“怎么了，萎靡不振？”卓林眼下有淡淡的阴影，苏芷迟疑了一下就猜到了一半，“······他来找你了？发生什么了？”

卓林摇了摇头，和苏芷碰杯，“你怎么知道他回来了？”

苏芷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笑了起来，“上次在聚会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