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我们瞒着你们。当初上幽为解毒咒,你的身体境况如何我们怎么看不出来。那时候爷爷回来便遭到了暗算,却不知毒咒已解,歹人并没有成功。而爷爷为了让他们误以为毒咒还在装病三年,只为等你痊愈。”
“你们都知道。”
天水白衣虚弱说:“你复生离怨,虚弱了两年。若是我们不想方设法为你们隐瞒,他们定然不惜一切除掉你。上幽,你是能够战胜四尊的人,自然……应该保你。”
“那你们也清楚,我这么强,如果换作是我,或许不会这样!”上幽指责起她。二人倒是无话可说,还是上幽自己察觉,“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对于上幽这怨念,他们自然理解。
这时寒彻跑出来:“姐!爷爷还醒着。”
作者有话要说:本来想让老爷子西去的,不过老爷子太可爱了。老小孩老小孩,自己都舍不得。所以改了又改,这样的结果已经很好了。不然后面大吉大利,我都接不上戏了。
☆、是安——爷爷孩子气!
一行人把床沿围了个严实,三个小子床头一趴,一个个哭的真的是个孙子。
天水无垠瞧着都心疼,嘴上训斥,出口温柔:“别哭了别哭了,哭的爷爷我还当是你们给爷爷送丧呢。”
此话一出,他那孙女天水白衣愣是火出了力气,借着上恭瑾的肩膀往爷爷面前站了站,“我也才知爷爷您瞒得白衣好生惭愧。作为您孙女我却没能察觉。”也是迄今为止十一天,她才发现这毒咒。“您可知白衣的心疼?”
天水白衣瞪得天水无垠这位辈分上得称作爷爷的爷爷一言不发,若不瞒着他们,就白衣这丫头是要做出傻事了。可到底是没拦住。还被自己孙女数落。
天水白衣面如白纸,便是为爷爷蓄灵所致。又试图去解开这毒咒,结果又遭受其反噬。唯一可庆幸的是这毒咒没有反噬在天水无垠的身上。
天水白衣察觉到,这毒咒不能消却可以转移。必须有个肯舍身的人。便死马当活马医,拼死再试。最糟糕的也唯有一个结局。
险之又险,生路渺茫。而她义无反顾,再一次不计这后果!
好半响,爷爷才反驳她:“你这孩子!爷爷真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
“我与爷爷血脉相承,这上梁不正下梁歪是必然。”
“你快别在这气我了。咳咳~”天水无垠故意咳了两声,一听便知他老人家这是装出来的。谁知上恭瑾刚抱起天水白衣要回去休息,老爷子又扭过头,别扭说,“等下。白衣啊,把手给爷爷看看。”
天水白衣早早闭上眼睛,被这“为老不尊”瞒了十一天,每天都是提心吊胆。如今爷爷挺过了这一关,她也是精疲力尽了!忽然听此窝在上恭瑾怀里摇了下头。上恭瑾代她说道:“爷爷,要不是您瞒着,我媳妇儿何至于如此疲惫。我带回去休息了。”
“什么?你回来!什么你媳妇儿!白衣!白衣!!!这个狐狸精啊,乱攀亲戚!老爷子我可还没应呢!”
老爷子这嗓门洪亮,这是铁定无恙了。
天水寒彻就目视姐姐和未来姐夫出门,回头告诉爷爷:“爷爷,您省省心操心操心自己吧。”
老爷子还是那张表里不一的盛世娇颜,堵气撅嘴闹脾气:“老喽老喽,儿孙大了,敢教训起爷爷喽~”
听这一家子唱唱喝喝,悲也不是喜也不是。一时间悲欢交错,苦乐齐融。
终究还是勉强挤出了一点笑容。
“爷爷,是上幽不是。不该不听话。如果当初我听话下来了,爷爷也不会有生命危险。”
“来来来,拉爷爷起来。躺着看你们不舒服。”天水无垠支起身子,三孙儿连忙照料左右。老爷子倚在枕头上,能够正眼看着三个孩子,自己心里也觉得舒服。他顺着上幽的脸摸上头:“孩子。你如此执着要守护人间,必然是人间有你拼死也有守护的东西吧。”他念着,“杏儿村,长寿村。大泽怀乡,青平原。这四个地方都是什么地方?”
“杏儿村是我的家乡。长寿村、大泽怀乡,都很好。还有青平原。也很好。”上幽其实不知说什么。
“青平原。哦。”天水无垠还记得天水白衣向他提起过,夔猛家族是搬去了那里。“你能冰释前嫌,不记仇恨,很好。”
“可是爷爷因我险些丧命。”
“诶~君子义结心间,逢春愿祝梅开。与之相比小人常栖人间,空心不知情呐!若是因为挫折而空置你的心怀,爷爷就是罪人了!”
“行了,别丧气了。这不是错,这是谁人都会经历的坎坷。你若看不开,爷爷真不知该说什么是好了。”
东方玉照起身:“我去看看白衣姐姐。”
“嗯。”天水无垠欣慰的点点头,还是玉照心思澄明。看的快。也难为他忍辱负重那些年了,“哦,玉照,你告诉那狐狸精,这门亲事老夫我还没同意。”忽然小气。
东方玉照告诉上恭瑾:“君子义结心间,有情人当成眷属。”
上恭瑾不知道东方玉照这前言不搭后语,到底想表达什么。倒是拆开来听上去别有一番韵味。尤其是这后面一句,上恭瑾当即拍马屁道:“嗯!爷爷高明!说的极是。这长者赐教,小婿当铭记于心!终生不忘!”
东方玉照忽然后悔。
这个时候天水信阳和清微尊者带着离怨匆匆赶回,看到冲天的那道蓝光如闪那一刹那也是吓得他们不清。而一进来发现爷爷是无恙的和两个孩子有说有笑,这颗提心吊胆的心总算是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