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可是天水白衣啊!
天水白衣果然无恙坐在床边给上幽喂药,如今这事态发展严重,局势恶化,自己是不是应该回去?
“白衣,你别告诉我你想回去。”绝义一语中心。
“若是我回去,以我的威望也算是不小的助力。况且中阳承之死本就是慕海家的局!”
“就算是他慕海家的局,你以为解释的通?中阳家还剩谁?只有她中阳千雪。她一个小丫头不经世事除了仇恨她能怎样?哼~没用的。”
即便这就是慕海家的局,中阳家的人均死于与他们之间的权争之上,中阳千雪便很难理解。
“慕海沧澜这糟老头子传言让位,不知怎得摆起寿宴。他老人家的寿按照天界的黄历也得再等个三月。老贼也是脸皮厚的很!”
天水白衣拿手面抹掉上幽嘴角的药水,听绝义滔滔不绝,她亦是想不到解决的办法。
不过左右以她天水家的势力,以及天界对上幽的畏惧,依旧可持之以横,却也一触即发。
绝义是不吐不快,索性都说了:“登初家是没什么好人缘的。奈何那碧安竟保持中立。我就说这西阳候之位一定要给自己的人坐,他还是扶了个西阳候附属家上了位。而且还喂了狗!”
天水白衣当初觉得这其实并无不妥,可是眼下局势,她惋惜道:“或许你说得对。却也不是玉照的错。”
“哼!与其如此,不如一战来的痛快!!”
“世事无常。自五方分化,便已决定如今这般时局。”
绝义继续抱怨:“想当初你们东方、天水家联手权倾一方,她中阳家算个屁!又哪来五争之势!这对立之面!好端端的活老虎让你们活成了纸老虎!”
如此,绝义倒是先急了。天水白衣也不辩驳。
心本向善,而他心不洁,能奈何?
莫非初心入魔,一心向恶?便是大恶!
绝义更要说:“自然是了!”
上幽魇了心神,迟迟都不肯醒来。他可是人间领主,当年一战四候,无人比肩。如今……绝义嚷嚷道,“我回去了!”走到门口,她迟疑了,转过身,“就他这副德行,我该告诉东方玉照么?”
“……这……”
天界这般,上幽这般。天水白衣左右为难。
“若是瑾如此,是希望第一时间知道的。”
绝义忽然笑了:“那就告诉他。来和上幽商量一下怎么拔了这群个祸害!!!”
“这样稳妥么?”
“你觉得天界这般,上幽能不参与?得了得了,让他来吧。”
绝义倒是应了她的名字,心不外露,表面更无事。
这东方玉照来都已经是五日后。还是绝义话里话外催促着来。
绝义会说话,一句:“上幽找你商讨如何拔了这群杂碎的牙。”东方玉照便当了个乐子听。顺便问了几句他的境况。
绝义不直说,只是催促他过去。这东方玉照反而更是不去。
他是不想将上幽牵扯进来,待他与天水寒彻商量好对策再于上幽说道。恐怕他这般心性又要冲上天来,真要拔了这群祸害的牙喽。
谁知待他来后,恨不得杀的却是她绝义!
“上幽!我是玉照,醒过来!你能听见我说话么?上幽!醒过来!白衣姐他一直这样么?”
东方玉照话音带着火气,夹杂更多的是担心与自责。
他一直没有把绝义的话放在心里,已经是第九天,上幽魇了九天,没有丝毫醒来的征兆。
明明他是有反应的。
“上幽你快醒来,我是玉照,你快醒来啊!上幽!上幽!”东方玉照虽无落泪,双眼已经是通红。
上恭熙攘牵动两下唇角,这时插嘴,“玉照,玉照!你你你好不哭出来吧?别别别……”他话未说完,绝义翻了一个眼过去,他辩解说,“我是怕他像上幽一样。太压抑了。眼睛都……呵呵。”他干笑,分明眼前仿如生离死别,他总担心着东方玉照通红的双眼是压抑太深,眼睛会爆。
当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多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