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间都安静了下来,他又似乎回到了大不敬之地,在功德古木和大封边上,他唯一可以感受到的生气,是来自于昆仑君。
胸口魂火热得发烫,那是沈巍唯一的光;唇上的温度也热得发烫,那是沈巍唯一的信仰。
他终于抬起了手,抱住了赵云澜。
赵云澜总算是放开他,抬起头,看见沈巍漆黑瞳孔中倒影的自己,听见沈巍轻轻道。
“只有你。”
小鬼王眼里从来都只有昆仑君,现在沈巍怀里只有赵云澜。
沈巍用力把赵云澜抱紧,力气之大,似乎是要把他揉碎在自己的怀里。
他说:“你没有走,我也不走了。”
“赵云澜,我爱你。”
☆、成都火
第二天赵云澜旷工了。
汪徵拿着座机一脸无奈:“赵处,不接电话。”
桑赞搬着一叠比头还高的书走过去,大庆故意跳到书上,其重量直接让桑赞仰躺扑街。还好他就是只鬼魂,也不会摔伤。
大庆坐在杂乱无章的书上,猫脸严肃:“老赵把窗子贴了符,我进不去。”
正当特调处在争论他们的老大是昨夜喝多了还是昨夜喝多了,赵云澜终于发了条短信在林静手机上:“今天我不上班。”
虽然赵云澜上班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但鲜有这种泡都懒得冒一个的情况。众人期盼的眼神转向了地上的黑猫,大庆的毛抖了三抖,艰难扛起了“回去看看赵云澜还活着吗”的重任。
窗子是进不去了,猫爪敲门太没攻击力,大庆难得变成人形,叩响了家门。
——赵云澜不给他家门钥匙,因为他常年变猫没地方放,所以目前沦落到回自己家都要敲门的悲惨境地。
大庆猫耳朵灵敏,听见里面有人走过来,但步履沉稳,不像是赵云澜那个走路都要哼歌的。
他正想着昨夜是不是金屋藏娇一夜良宵所以专门贴符不让自己打扰,门就开了,里面站着衣冠整齐的……沈巍。
大庆立马把脑子里的有色画面当废料倒了,踮起脚朝里面看:“沈老师你怎么在这儿?老赵呢?”
沈巍推了推眼镜,有些犹疑:“你是……”
背后赵云澜懒懒道:“是大庆,死胖子,他一般不变人形的。”
大庆喵地一声,又变成黑猫凶猛扑上床:“赵云澜!日上三竿了!你怎么还躺着!”
猫爷体重了得,这一扑险些给赵云澜扑成胸椎骨折。他费力提起大庆后颈皮丢下床,大庆眼尖看见他脖子上的红点点嚷嚷道:“老赵!你昨晚睡觉又没点蚊香吧!”
赵云澜的老脸可疑地红了,咳嗽两声,打了个哈哈:“是,昨天喝醉了,没点,哈哈,没点。”
大庆转头又远远看见背着的沈巍脖子上也有几点红,勉强相信了这个说法:“你皮糙肉厚没事儿,人家细皮嫩肉的沈教授也被咬了这么多个包,什么蚊子这么猛?”
赵云澜被大庆无形中噎了一次又一次——到底是他一个凡人弱不禁风,还是沈巍这位斩魂使细皮嫩肉?
他觉得,大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知道“细皮嫩肉”的沈巍真实身份。
赵云澜是在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宣布他跟沈巍在一起的,同时一起公布的还有沈巍就是青衣君这件事。
他的斩魂使身份赵云澜暂时不敢抖出来,免得整个特调处无心工作,净顾着八卦这些一二三。
特调处众人听到,一阵唏嘘:“好菜都被猪拱了。”
赵云澜面目狰狞:“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还能亏待了他?”
阵眼团长林静一脸同情:“老大,不说别的,我有预感,光是打游戏,你就比不上人家沈教授。”
赵云澜很想说沈巍不是人,但还是忍住了:“那我有什么办法,我只是个卑微的气纯。气纯,你懂吗?进本我就是个镇山河,进竞技场我也还是个镇山河,偶尔是个破苍穹,我只负责帅。”
祝·奶毒·红听到沈巍是青衣君这件事,仿佛看到了自己无望的未来:“也就是说,老娘还得踏马奶你们两个?”
并且他俩还从游戏情缘升级到现实,狗粮的滋味和以前都不一样了!
赵云澜叼着棒棒糖一脸得意:“是啊,愿赌服输。”
新晋的雷电法王副本打蓝小弟秀太郭长城同志弱弱举手发言:“那我以后副本又得多一个人打蓝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