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你在身后,我觉得赌一赌也无妨。”
靳松风叹口气:“上去睡吧。下面凉。”
“喝猛了,难受。”曲长歌眨眨眼爬起来。
“上来吧。”靳松风在他面前蹲下。
曲长歌二话不说,手脚并用爬到靳松风背上。
转眼十二月,十二月初连着下了三天大雪,曲长歌嫌天冷不肯出门,竟被靳松风养胖了几斤,连脸上都有了一丁点儿肉了。
这天饭后,长歌吃完饭便跑楼上画画去了,靳松风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
韩姨收拾完走过来,笑眯眯地说道:“长歌今天称了体重,重了四斤呢。”
靳松风也笑着说:“是胖了点,我摸着肩胛骨都有层肉了。明天中午给他做点喜欢吃的吧,可乐鸡翅和油焖大虾吧。”
“这两天真馋坏他了。您猜怎么着?”靳松风忍俊不禁,“昨天夜里他突然说梦话,把我吓一跳,以为被梦魇住了,刚要把人叫醒,却听见他说的是‘我的可乐鸡翅和油焖大虾’,都要急哭了。”
韩姨闻言笑得合不拢嘴,连连说好:“那我明天早晨就去买鸡翅和对虾。”
靳松风点头:“别做太多,他贪嘴,收不住,吃多了胃痛不吃完又委屈。也别说是我让做的,不然人天天缠着我求我放水,我也受不住总得心软。就按他的一顿饭食量来做,让孩子偷偷摸摸高兴一下吧。粥做板栗粥吧,绿豆解药,等停药了再给他吃。板栗不要放太多,不然该胃胀了。”
“好嘞。”韩姨已经在琢磨明早该买什么食材了,“那我先去厨房看看,缺什么明天买。”
“嗯。对了,给长歌请的甜品师再过几天就到了,隔壁收拾间客房出来吧。”
“知道了。”韩姨笑容满面地去了厨房,俨然一个终于看到乖孙吃饱饭的祖母。
“给我做的?!”闻着味道溜进厨房的长歌眨巴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韩姨,“松风中午不回来吧?”
他不自主地往客厅看了眼。
韩姨小心地煎着锅里滋滋作响的鸡翅:“先生中午不回来,都是咱们长歌自己的。”
她也冲着长歌眨眨眼:“咱们偷偷吃,不让他知道。”
“嘿嘿嘿。”长歌摸着头傻笑。
曲长歌格外珍惜地啃完了鸡翅,啃完了大虾。边吃边跟韩姨吐槽:“韩姨,你说靳松风这个人怎么就这么倔呢。小时候还背着我家里带我出去吃肯德基呢!别说肯德基,路边五毛钱一个的麦芽糖都乐意买给我吃。现在天天给我养生呢。我胃是不太好,但胡吃海吃了这么多年不还好好活着不是啊!我觉得吧,哪天我要是和他离婚了,一定是因为他不让我好好吃饭......”
“呸呸呸——”韩姨急道,“你这孩子,怎么能乱说话呢?”
曲长歌无辜地缩了缩肩挨训。
吃完之后还不放心,把鸡骨头虾壳收拾到垃圾袋里,随手披了个厚外套,就跑下楼销毁罪证去了。
曲长歌哼着歌踩着雪走到垃圾桶前,愉快地把垃圾扔了进去。
“这么冷的天怎么跑出来了?”
曲长歌一怔,缩回手,原地转了半个圈,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自己身后的车。
靳松风皱着眉的俊脸从半降的车窗里露出来,不太高兴地看着曲长歌:“刚下完雪,外面那么冷,你就穿这么少出来逛?”
曲长歌摊摊手:“这不闲着也是闲着,帮帮家里做点事......啊啊啊——阿嚏”
“进来。”靳松风打断他,打开车门。
曲长歌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尖,弯腰钻了进去:“你怎么回来那么早——”
“喵——”细细微微地声音突然在车里响起,从靳松风大衣里突然钻出一个橘色的绒球。
“呀——”曲长歌吓了一跳,往后一撤,后脑撞上了靳松风及时伸过来的手。
绒球也被吓得一哆嗦,晃了晃脑袋,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对上曲长歌惊讶的大眼睛。
靳松风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绒球本窝在靳松风怀里睡得舒坦,被吵醒后一钻出大衣,就和曲长歌面面相觑。一人一猫,一个靠着车门语无伦次,一个弓着身子炸起了毛。
“猫猫猫,哪里来的?”
橘猫闻到了曲长歌袖口沾着的一点虾味,率先示好,摇摇晃晃地从靳松风身上爬下来,连爬带摔地滚到了曲长歌身上,抓着他的袖子不肯丢爪子,嗲嗲地唤个不停。
曲长歌傻了眼,另一只手的指尖碰了碰猫崽的头:“还真是只喵啊。天呐。”
靳松风咳了声才压下笑意,一边掸着衣角的猫毛,一边解释:“秘书组的一个小姑娘家的大猫,最近生了一窝小猫,又养不了,到处问问别人要不要,我看过照片,实在可怜的紧,就勉强要了。给你留着解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