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_和死对头互换身体后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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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1 / 2)

他从小到大脸皮都薄,从有考试这个东西起,沈时苍就从来没拿过第二名,在学校里,不是在接受表扬,就是在等待接受表扬,而他自己也一直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妥妥当当,从来都没出现过什么纰漏。

直到这一次意外的灵魂互换之后……

沈时苍红着耳朵去抓陈越阳的衣袖,对他说:“你别动。”

陈越阳任凭他扯开自己的胳膊,并说:“那你以后不能总是摆出一副嫌弃我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陈越阳就是不想看到他一味地躲着自己,分班后形同陌路的这一年多,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再像同桌时距离那么近过。

本来想着,淡了就淡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但每次在操场上隔得远远地看见沈时苍的时候,陈越阳心底还是会有一种跟他说句话的冲动。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没有踏出那一步,而沈时苍也没有向他走过来一步。

后来,论坛上和学校里的传闻疯了一样地飞来飞去,他们两个人也身处两个截然不同的旋涡,这一步之遥便向深了发展,成为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陈越阳见他沉默了好几秒都没说话,又补了一句:“我跟你说话,你不能无视我,至少有个回应吧。”

沈时苍:“……嗯。”

陈越阳:“很好,那你叫声‘哥’来听听。”

沈时苍:“……。”

见他开始不要脸般地无理取闹,沈时苍垂下眸子,也松开了他的袖子,转身去收拾书包,整理明天上课需要用的课本和卷子了。

陈越阳也不去追究他又没个回应,反倒是绕到他身边,揪住了对方年龄小这个事实,说个没完:“你赶紧的啊,我下个月过生日,就满十八了,你还不到十七吧?我今儿去你家了,听你们家的司机说,你比程明玺还小几个月,程明玺都叫我‘哥’,你可不能再对我直呼其名——”

“你回沈家了?”沈时苍停下手里的动作,猛地转过身,打断了陈越阳的话。

陈越阳看着那双属于自己的浅棕色眼睛,眸色越发地深了下去,莫名觉得有点紧张,下意识地答道:“对啊……白天你们家的司机来学校,说你爸让你回去给程明玺道歉,昨儿晚上我不是揍了他一拳么,估计是跟你爸告状了。”

话音刚落,陈越阳就看到对方眼眸微颤,然后紧张而关切地握住了他的肩膀,问他:“他们把你怎么了?!”

“你别紧张啊,”陈越阳笑了笑,继续说道,“也没怎么样,就是刚一进门,你后妈劈头盖脸就给我骂了一顿,然后你那个便宜弟弟,又朝我挥拳头。”

听了他的话,沈时苍忍不住抬高了音量:“你受伤了?!”

“哈哈哈,”陈越阳被他这紧张的样子逗笑了,“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就程明玺那小身板儿,我怎么可能吃亏。”

沈时苍没说话,只是一瞬不眨地看着他,本来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偏偏那道将他从上而下认真扫视了一遍的目光,让陈越阳觉得滚烫,甚至让他热得有些不自在。

陈越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不知怎么,垂眸不再看他,并解释道:“别担心了,你的身体一点亏都没受,后来你哥回来了,还特意派车把我送回学校。”

听到这句话,沈时苍的睫毛颤了颤,本就浅淡的唇色又白了几分,连声音都有些抖,念出了那个名字:“沈时望……?”

陈越阳轻笑,无奈地说道:“我说你这人,怎么跟谁都直呼姓名呢,那可是你亲哥,还比你大了那么多岁,我哥就比我大几分钟,他活着的时候,还成天揪着我的脑袋,逼我喊他哥呢。”

听到他这样说,沈时苍有些失了力般地坐在椅子上,那双浅色的眼眸中焦距变得模糊起来,也不看陈越阳,只是盯着墙壁,声音略显怅然:“他不是我哥。”

陈越阳一听,又回想起白天沈时望听见自己叫他“哥”之后的种种反应,迅速就意识到了这里面肯定有点问题。

说起来,沈时苍和自己这次灵魂互换,好像还真是歪打正着。

谁能想到,像陈越阳这种不良少年,回家之后会秒变乖宝宝,每次考试之后都把全优的成绩单交给家长签字?

谁又能想到,像沈时苍这种三好学生,跟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既不认爹,也不认哥,宁愿穷得搬砖也要离家出走?

正当陈越阳反思着的时候,沈时苍又开口了:“高一那年冬天,我妈走了。”

听到这个时间点,陈越阳忍不住皱了皱眉,因为他想起了高一时发生的一件事。

那天,他因为打群架,被刚在洛杉矶谈完生意回家的陈铭,用皮带抽了一顿。皮带隔着外套抽在背上的滋味儿很不好受,整个后背都是火辣辣的疼,但却不见血,皮肤会红、会肿,等血液开始加速流动之后,就算只穿着一层单衣站在飘着雪花的操场上,都不觉得冷。

他将棉服外套甩在肩膀上,在操场上晃晃悠悠地逛着,寝室里的暖气太热了,热得他后背不舒服,所以才来吹冷风,却不料,借着幽暗的路灯光线,他竟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十二月的北京飘着雪,温度很低,靠在升旗台围栏上的那个少年,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呢子大衣,连棉服都没有穿。

在暖色路灯光线的氤氲下,陈越阳看见了那张极为好看的侧脸,目光从对方紧蹙的眉峰划上挺翘的鼻尖,又向下越过唇线,勾勒出完美的下颚线,这样一张侧脸,说成是造物主的偏爱也不为过。

美中不足的是,这样好看的一张脸上,挂着一道清浅的泪痕。

沈时苍肤色偏白,平时生气的时候,脸颊和鼻尖都隐隐泛着浅红色,没想到他哭起来的时候,鼻尖更红了。

“喂!”陈越阳见他如此,连忙喊了他一声,“你不会是因为下午的事儿哭鼻子吧?小气!”

他向来手欠,有事没事都喜欢去撩一下沈时苍。

晨起时,北京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出乎意料的,还挺大,到了下午,雪已经积得挺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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