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憋着一口气刚要开骂,隔壁的墙又塌了两块下来,同时还捅出一把长长的剑来。
接着三个人对打着从破墙处钻了进来。
公子费一看,原来是东方蒙和管芦正与一个黑衣蒙面人对持着,心道,没想到,东方蒙居然真来了这种地方,转而又想到,自己来这种地方,却也被东方蒙看尽了。
东方蒙忙里偷闲也瞧了公子费一眼,这一眼惹来的祸事却不小,那蒙面黑衣人也瞥到了东方蒙看公子费那一眼,心里直道公子费是和东方蒙一伙的。
蒙面黑衣人瞅准公子费大意之机,趁势将一柄长剑朝公子费刺了过去,黑衣人的剑快如雷霆,公子费本没有防备之心,也只能干瞅着这眼前的灭顶之灾降下。
黑衣人的剑,随着俏俏的一声喔吟落在地上,东方蒙的剑此时也正刺中了黑衣人的心窝。
“我真恨他们,让我没有做成你的第一个女人!”俏俏躺在公子费的怀里,心存遗憾的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毁坏了一面夹墙,打坏了无数名贵的陈设,最为重要的,还杀死了金姨娘最为宝贝的俏俏。
金姨娘于是狠狠的敲了东方蒙和公子费一笔,可是心里还是不痛快,想想她的俏俏,可是养了来当摇钱树的,将来不知能摇下多少金银来。
金姨娘想到此处拿眼瞅了瞅被留下来当抵押品的公子费,心里算计道,那两个人天亮前最好掏不出我要的价钱来,到时就让这个小子留下来抵债!
第20章第20章
鱼肆里,人们都停下手中的伙计,焦急的翻腾着自己的东西,算计着那些还能进当铺,又当出多少钱来。
但现在大家都不比往常,日子都过的有些贫寒,凑合出来的钱数大约只够的上所差的一半。
“拜托大家再想想办法!”东方蒙号召着,事情因他而起,俏俏也是去刺杀他的杀手杀死的,他总不能让公子费留在花楼里卖身抵债。
“公主,你也出点力吧,救救公子费好不好?”管芦眼光放在了若月公主身上,眼下也只有若月公主身上还有些珠宝首饰。
若月公主费力的想了一会儿,总算想清了公子费是谁,于是颇不情愿的脱了一根玉簪递给管芦。
“公主,这些怎么够呢,若是你不愿意救公子费,他就要被人……”管芦说道此处,嚎啕大哭起来,当然他是故做声势。
若月公主果然急了,又撸起袖子来脱了两只手镯放在管芦面前,管芦心想,若月公主定然还有什么存货,于是仍假哭个不停。
若月公主急了,便把两只袖子挽到了肩,露出了两只雪藕似的胳膊,以表示自己确实没有镯子再给了。
鱼娘狠狠瞪了管芦一眼,连忙帮着若月公主把两只袖子放下来,又让羊羹拿了块点心,把若月公主带到一旁安慰去了。
“真是没想到,若月公主也只剩这些存货了,咱们凑的钱,加上我的手下凑的钱,还差着不少钱呢,若是我让人回齐国取怕也来不及了!”管芦叹息道。
“那咱们只能去花楼求求金姨娘了!”东方蒙叹息道,要真去求一个老鸨,他心里可是怎么想也开不了口的。
最后大家还是商议决定,就带着现有的钱去赎公子费,若是老鸨子不放人,也不用求她,大家就动手抢了公子费,然后全部离了新郑城到别处另谋生路。
一行人摩拳擦掌的到了花楼,金姨娘早一枝花似的翘着脚站在门口迎着他们。
“几位大爷,可真对不住,那位美貌公子夜里让一个蒙面人给劫走了!”金姨娘笑的花枝乱颤的说道。
大家都愣在原地,究竟是谁要劫走公子费呢?!
“那个蒙面人还报了名号,说他叫公子溺!”金姨娘看着众人的脸色,脸上的笑影已全吓没了,只剩下脸上的笑肌还动着。
众人悻悻的回了鱼肆,却看见公子费正安然无恙的和若月公主在一旁玩闹着,不禁个个都好奇起来,争着上来询长问短。
公子费说,他一点都不记得昨夜被什么公子溺救的事了,他醒来时就躺在鱼肆门口,于是就自己走进来了。
关于公子溺是什么人物,众人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公子溺的事还未顾得上仔细追查,齐国那边就传来了坏消息。
管芦的父亲和渔王岛交战时吃了败仗,管芦的大哥也死在渔王岛一役中。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更坏的消息的是,齐国王廷决定要和渔王岛和谈了。
而最坏的消息是,被渔王岛掳去的齐国二公子东方屯做了渔王岛的姑爷,而双方和谈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要让东方屯回齐国继任王子,等病榻上的齐王咽了最后一口气,还要拥立东方屯做齐王。
东方蒙听着这些愣在原地,时局的变化太迅疾,翻转的太快,他一时还无力全部接受下这一切。
三日后,齐国又传来了新消息,齐王薨了,众臣拥立东方屯继位,新齐王下旨,田太后依例为齐王殉葬。
这三日东方蒙痩了一圈,听到这个消息后,东方蒙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