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_质子之少年行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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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1 / 2)

“你是说,你和东方蒙……”若月公主说此处,便哑然无语了,她若月到底是什么眼光,为什么在一群出类拔萃的公子、先生中,独独挑中了这么两个。

千里寻夫啊千里寻夫,若月啊若月,若月公主想到这里都快想哭出来。

“算了,你也不容易!”若月公主起身说道,接着又想到,自己也不能就这么空手回去了。

公子费此时正走进来叫李坎和若月公主出去用饭,若月公主的两只眼睛看了公子费半天,若月公主咬着指头,暗自摇头道:“这个好像不也不行,长的过于……”

“还不如做个傻子呢!”若月公主在饭桌上闷头叹道。

第26章第26章

管芦和东方蒙在同一天成的亲。

酒泉村香家装点出两间喜房来,一间给了管芦和香曲,另一间给了东方蒙和鱼娘。

管芦的脸喝的红彤彤的,他有些醉的不轻,斜睨着眼打量了穿着大红喜服的香曲一眼,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说道,你这个新娘子,就算是穿了喜服也不好看……

香曲的脸憋的一阵通红,泪水顺着腮边悄悄滚了下去……

“鱼娘,你知道……”东方蒙佯装咳嗽了一声,在一身盛妆的鱼娘身边坐了下来。

“我知道,你是不愿意娶我的,也看不上我,一切只是为了香家的酿酒方子,也是为了我哥哥。”鱼娘将头上的发冠一拆,起身说道。

烛影摇红,映的红通通的两间房,只有管芦一个人睡的最熟,果然,人不要太把自己当会事,否则连觉也睡不好,听着隔壁传来的管芦的呼噜声,东方蒙翻了个身叹息道,鱼娘在他身边躺的笔直的像根木头。

第二天管芦便从香曲的爷爷手中拿到了酿酒的方子,东方蒙他们一众也才晓得,原来李坎临行前给他们弄的那一囊子酒名叫醉春风,非要在春天酒泉一带风刮的最多的时候下曲,才酿的出那种味道,现在不过是深秋,要等到醉春风醉成了,少不得要再待上半年,东方蒙心内,总觉得这一切也许李坎早就料到了,料到了他们不能轻易的拿到酿酒的方法,就算拿到了方子也要等春天的那阵子风来了才能下曲……

于是整个冬天他们都很安逸的待着,穿着新娘子亲手缝制的喧腾的棉袍,偶尔去野地里打个野鸡、野兔的回来,兴致高时还会去大河边敲开了冰层,弄几条鱼回来,酒泉的酒出了名的好,百酒泉最好的酒又都出在香家,香家的姑爷炕上的酒又怎能不是最香的那一缸?!

喝的酒意微醺时,香曲便会知趣的把酒罐子藏起来,鱼娘也总会适时的把东方蒙带走。

管芦微红着脸,敞开了棉袍,将香曲拉进了怀里,百般爱怜着,揉弄着,最后把香曲折腾的呼呼睡去了,管芦自己却清醒起来,他觉得自己过的分明的是神仙的日子,但他却不喜欢这日子,这日子让他迷醉,却也让他在醉后醒来时总是冒出一头汗来,心里惶恐的不行。

管芦看了身边睡的正酣的香曲,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情来,这个女人,他从未喜欢过,可是他却要娶了她,抱着她睡觉,他的梦,他的理想不在这里。

他的梦是什么?在夜深人静时,管芦常常想起他的梦来,他坐在战船上凯旋而归,战船上挂着他的姓氏,管;他坐在华丽的朝堂上上卿的位置上,王位上坐着东方蒙,他用颇为赏识的眼神看着他,叫他管卿;还有一个梦,埋在管芦的心底,不大见的了天日,那一梦,是在黝黑黝黑的夜里,屋里只点着一只细小的红烛,在一床红色的锦被里,他紧紧的抱着东方蒙,顺着他的脊背一路啃了下去……

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时候,香曲怀上了管芦的孩子,香家老少上下都高兴的不得了,为了庆贺这一状喜事,特地刨出了梨花树下埋着十年沉酿美酒,叫做梨花白的。

“这梨花白嘛,非要在梨花绽放的时候从梨树根香刨出来才最好喝,梨花开花时,香气可是从根底传染出来的,这酒香便也沾染了梨香。”香曲的爷爷倒了一杯梨花白,凑在鼻子前闻了闻,口中不由的赞叹道。

管芦一如既往的喝高了,这几个月,他总是特别容易喝醉。

管芦喝高了,便抱着东方蒙一个劲的哭,香家的人都觉得管芦是喜极而泣的,本来这春季的梨花白就不光容易醉人,本身还有发散之用的,管芦大约是高兴的狠了,又喝多了梨花白,就不由的喜伤心了。

只有鱼娘一个人知道,管芦这不是喜伤心,而是真伤心了,她拐进厨房里去煮了两碗醒酒汤,一碗给管芦灌了,一碗给东方蒙灌了。

鱼娘把东方蒙铺盖好后,有些忧心的看了看他,鱼娘从未见过一个人喝醉后会如此老实的,不说、不笑、不哭也不闹,就是倒头就睡,只是睡觉时两条眉毛却拧的像要打起结来。

鱼娘倒是希望东方蒙能像管芦一样,偶尔发发酒疯,哭上一两回,否则,如此下去,她很为东方蒙的两条眉毛担忧。

第27章第27章

倏尔半年已过,醉春风的酒开始发散出扑鼻的酒香,东方蒙站上院中吃力的嗅着那有些飘渺的酒香。

这醉春风酒的香味有些奇妙,当你在远处不经意嗅到时,会立觉得这酒味浓烈香妙无比,但要是你特特的朝近来就着酒缸闻,却什么也闻不到了。

香老爷子冲着一脸疑惑的东方蒙一笑,蹒跚着双腿将东方蒙重新领至酒缸前,香老爷子亲自动手将一缸醉春风的泥坯盖子启了封。

“你瞧这酒虽然是那个坛子的,但是你瞧这成色,显然还是没沉够年份,所以不够透亮澄澈,好酒得沉着,得等着,急不得啊。”香老爷子瞧着那一缸有些发浊的梨花酒摇摇头笑着说道。

东方蒙踱步望了望天,点头称是,并说道,“这酒中的学问可都是人生妙理,晚辈还是太过于浮躁了。”

香老爷子捻着一绺胡子,咂了咂嘴唇,似是想说什么却又临时吞咽了回去。

“你过来。”香老爷子朝东方蒙招招手,又将他招了过来,说道,“你闻闻,这酒的气味正不正?”

东方蒙吃力的在酒缸边嗅了嗅,鼻子仍是一无所获,若不是那有些发浊的酒汤之色,他有点怀疑他面前放的是一缸清水。

香老爷子笑了两声,向东方蒙说道,“这酒香如你那般死嗅是闻不到的。”

言毕,香老爷子俯下身去,一手扶着酒缸,一手做蒲扇状在缸面上轻轻的忽然着,他鼻翼动了动,面上莞尔一笑说道,“味道还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