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殷华半信半疑,“那怎么能不紧张。”
“明天给我加油吧。”
“现在就可以开始。”
“不行,你先攒着,等明天我联系你。”
第二天,下午的大课间取消,因此提前半个小时下课。大家去食堂的去食堂,回宿舍的回宿舍。
有活动的在这一天都没好好上课,分批彩排。
殷华下课也没去哪,在教室里写作业。这天特地把手机带来,开成振动放在桌子上。时不时看一眼,生怕手机失灵。
结果桌子被人敲敲,殷华看见熟悉的指节轮廓,抬眼,本该通过手机联系的人直接过来找他。
“我要演出,你好歹提前进场以示重视吧。”
殷华无奈,“不是你说联系吗,你又不可能在体育馆等我。”
“你就吃准了我得来找你?”
“……”殷华手按头,“体育馆人多。”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在另外一个人的耳里曲折出多少意思来。
反正祝柏舟眼神突然危险。
“那现在走吧。”
一路上祝柏舟还是说这些日子练得人都疲了。
“只告诉你啊,在别人眼里我还是要保持完美的艺术天才形象的。”说完眨眨眼。
咯噔。
走到体育馆,祝柏舟得提前去后台准备。
“还紧张?”殷华问。
“本来不,现在紧张了。”
“……”
祝柏舟拉着殷华走到附近的一个消防通道里,把人拖到楼梯底下,特别黑。
砰砰。
砰砰。
薄薄的校服传来的温度。
心脏高高地落下,急速地回弹。
搏动的频率靠近。
砰砰。
大家开始入场,门外的灯光和人声透过缝隙在狭小的黑暗空间里回荡。
心不受控制般要跳脱出胸腔,每一次牵扯四周五脏六腑都痛。
祝柏舟原来比他高这么多,自己的下巴正好在他的肩上。
不知道在这里过了多久。
祝柏舟在他耳边说,“好了,加油完毕。”
“到我的节目,你一句都别听漏。”
殷华被放开,凉飕飕的空气拥入怀中,虽然在黑暗中,但他觉得祝柏舟是在笑着的。
“体育馆人多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