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皱眉,连城璧今日很不对,无奈道:“你今日有些胡搅蛮缠。”
连城璧一听他这般说,便认定他是在可怜自己,眼眶充血道:“你!你方才还说喜欢我,这会就嫌我烦了?”黑衣人手已经摸到他的穴位,点了一下,“今日先休息吧。”
连城璧气结,他竟然还敢点他的穴!
在昏睡前他挣扎道:“我不回无垢山庄……”黑衣人安慰似的答道:“好,不回。”连城璧才安心睡去。
黑衣人轻功运得很慢,抱着连城璧的手很稳,使得睡梦中连城璧不会再遭受额外的痛苦。
他偶尔会低头看一眼怀里的连城璧,种因有果,连城璧今日所遭之一切都是他应得,也是他必须要承受的。他冷眼旁观,终于等到一切落幕。
如今是是非非理算清楚,他今后若是能长久陪在他身边,便不会再袖手,给他种下恶果的机会。就像连城璧说的,当初他若是极力反对他娶沈璧君,今日便什么也不会发生。
是夜,黑衣人穿过一片树林,便能闻悠远浑厚的钟声。孤雀惊飞,于流水潺潺、曲径通幽处便是黑衣人的目的地。
作者有话要说:章节内容已改,请注意查收~
☆、第3章
傅红雪,你就给我住这种破地方?”连城璧看着悬于头顶的几把倒置的油纸伞,风一吹,里面积的雨水还跟着晃。
他实在有点担心这油纸伞里的水即将破纸而出,他一个躺在床上的残废还要多加上一条落汤鸡的标签。
屋漏偏逢连夜雨,屋外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傅红雪的破茅草屋子漏成雨筛子,他还别出心裁地在连城璧床上空吊了几把倒悬的油纸伞。
整个屋子,只有连城璧这边不下雨,景象颇有喜感。
傅红雪此时在房顶上抢修屋顶,抱着茅草往屋顶上加。效果显然不好,不然某位残废也不会抓着机会就讽。
他翻身下屋,身上已经湿透了。连城璧看他这样,便也不再继续尖酸的言论。
傅红雪说:“你这边不能睡了,今晚去我那边。”连城璧眉毛一跳,故作惊讶道:“你竟也知道这鬼地方不能住人。”
“忍耐一下吧,除了这里,其它地方都是你不愿意去的。”
连城璧眯眼道:“你在怪我?”
傅红雪:“没有。”
傅红雪隔着被子将他抱起,扯下一把油纸伞,抖掉里面的水,将连城璧移道自己屋里。
连城璧原先想,都是茅草屋还能有多大不同,结果躺到傅红雪床上的时候,他都快气笑了。
傅红雪的屋子是后建的,干燥整洁,比他那间筛子一样的茅草屋好了不是一百倍。
他气乐了,一字一句说到:“你故意的吧。”傅红雪只砸了两个字过来,“不是。”
说话间傅红雪已经脱掉湿透的衣服,用衣服拉了成一到屏风,挡在他和连城璧之间。
“你弄这个东西作甚?”
“我要沐浴。”
“……有什么好挡的?”
“嗯,确实。”
于是傅红雪又将那衣服解下来,三下五除二脱了衣服钻进桶里。温暖的水将他包裹,他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连城璧突然觉得身上有些痒,他说:“我也想洗。”
傅红雪想也没想便拒绝道:“不行,你不能碰水。”
连城璧觉得身上更痒了。
但他知道傅红雪说的是事实,他这才养了几日。于是他把眼睛移开不再看傅红雪。
傅红雪有些奇怪道:“你今日不与我胡搅蛮缠了?”
连城璧想,他什么时候胡搅蛮缠过?
“我什么时候与你胡搅蛮缠?你那破茅草屋四处漏雨,还不准我说了?”
“屋子是我一直忘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