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的精液对于奴隶来说是赏赐,而对于小猫崽儿来说看着本该属于他的东西被纸巾包住扔进垃圾桶,也是惩罚。
“猫儿错了。”楚岑只失落了一瞬,抬头看见秦重眼底的黑眼圈心疼道,“主人昨晚没有睡好吗?今天就别去上班了吧,猫儿担心您身体撑不住。”
秦重欣慰一笑,捏了捏小猫崽儿的耳廓:“我已经请过假了。现在我的小猫儿可以和我说说他昨晚梦到什么了吗?一直在找你的主人,嗯?”
楚岑眼神瞬间躲闪开来,刚想找办法逃避问题却听秦重说:“我们之间的规矩小猫儿别是忘了吧,用不用我帮你回想一下?”
“猫儿不敢。”楚岑急忙解释,“猫儿梦到了……”
楚岑梦到了秦重带着让他引以为傲的自己走上公调的舞台,自己被眼罩夺取了视线,感受不到任何来自台下宾客的视线和舞台顶部的灯光,只能享受着秦重给予他的痛感、快感、窒息感。他们今天要完成的任务是勃起穿环,过程中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他因为疼痛萎了下去,穿环失败。他让秦重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的后果便是秦重要将他抛弃。
他跪在雨中抓着秦重的裤脚苦苦哀求,秦重却连一个眼神都不肯施舍给他,挣脱了他最后一丝力气绝尘而去。之后这个梦境无数次的在楚岑脑海里回放,冰冷的雨水,失去秦重的痛苦,一切都那么真实,所以楚岑才会信以为真,被梦魇住,无法逃脱。
秦重听后自责地叹了口气,勾着小猫崽儿的腋窝把人拖到面前,含着他的软唇好一通舔弄才开口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带你看到了不适合你看的东西。”
“和主人……”无关。楚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秦重拦下。他伸出食指勾画着昨天他在小猫崽儿锁骨处留下的吻痕,一个晚上过来那里的颜色已经淡了许多,不似一开始那样的骇人。
“道歉是我要和说的第一件事。”秦重说,“第二,我再一次向你保证,你昨天看到的那种记号,还有类似的穿刺,纹身,所有会对你身体造成伤害的,我全都不会用在你身上。”
“唔……”
楚岑惊讶地瞪大眼睛,看着秦重埋在自己的颈窝在昨晚那处吻痕上面又嘬了一口,变浅变淡的吻痕又一次被秦重亲回了艳红色。
“暂时先用这个,之后我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记号。”秦重继续说,“第三,我永远都不可能把你丢掉。我们的契约在你百宝箱里收着。终吾一生护岑周全,至死方休。”
“……猫儿相信。”楚岑强忍着不让不争气的泪水跑出,抽噎着问,“猫儿想亲您,可以吗?”
“来。”
此时此刻,只有唇与舌的交缠,津液与爱意的交换才能平复下小猫崽儿因为秦重再一次许下的誓言而怦怦乱跳的心脏。
秦重只请了半天的假,和小猫儿窝在床上黏糊着补了会儿觉,吃完饭把小猫儿送回家就去局里报道了。
元旦刚过又临近年底,所有人都开始倦怠起来,可唯独秦重他们不能松懈。命案一茬接着一茬找上门,一整天不是在外面跑现场就是在会议室开会。
他们手头上的这个案子的被害人是个二十岁出头的浪荡子弟,一个人独自居住在别墅区,一夜醉酒归来后被发现暴毙家中。凶手手段极为老道,一刀正中要害,而且反侦察意识极强,鞋套手套装备齐全,一点有价值的线索没给他们留下。
初步怀疑买凶杀人。
唯一的疑点就是警方调取监控录像显示,在案发当晚小区门口一束草丛里恍惚有一个人影,因为灯光昏暗那是又不是重点监测区域,那个人的具体面相看不大清楚,但是看上去应该是一个女人。
拐卖儿童案主犯老婆。
秦重突然想到前阵子霍珏祝福他的话,但只是猜测根本不足以作为证据,只能继续深入调查,以期早些找出证据为死者鸣冤。
工作间隙他又抓着耿新英问了几句楚岑的情况,值得庆幸的是耿大博士给出的结论是他的小猫崽儿正在往康复的方向走,照着他们现在的进程,痊愈的那一天应该很快就会到来。
这个消息也是这几天除了小猫崽儿照常讨巧得让他心里发痒外唯一能让秦重开心一点的消息了。
烦躁的是那个蹲在草丛里的身影的确是那个主犯的妻子,并且在她家里发现了作案工具。当天中午秦重外出回警局时,此人突然持刀朝着他冲过来,嘴里还喊着要和秦重同归于尽的话。
秦重当然没有让那个女人得逞,轻易几招就将她制服,用手铐拷着一起押回了警局。
从案发地到警局这一路,这女人还一直骂骂咧咧地指责秦重甚至是所有让她和她老公吃不上饭的公职人员。好像是早就预见到了会有这个结局,她一丝要逃跑的迹象都没有,把所有的力气都用在了嘴上。秦重这一辈子都没听过这么多花样的脏话。
奇怪的是这女人进了审讯室之后突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问什么答什么,时刻监控他的测谎仪全程没有发出警报——她说的全都是实话。
秦重立在审讯室外许久,脑内回想着他从进入警队到遇到楚岑这些年所经历的事。那个漆黑可怖的夜晚,汪舒阳弥留之际对他说的每一个字。还好,还好这个女人是冲着他来的,没有去找他的小猫崽儿的麻烦。
幸好。
秦重冷淡地瞥了一眼审讯室里面的那个疯女人一眼,她和她老公犯下的罪孽就让他们在冷冰冰的牢房里用一辈子来偿还吧。
第35章
秦重正坐在办公室对着手机出神,突然被一个凉凉的东西戳了脸颊一记。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回过头就见因为小伎俩得逞一脸窃喜的周未和尴尬地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楚岑。此时,楚岑被周未半拥着,冻得通红的猫爪子也被对方捏在手里,食指微翘,见秦重转过头来之后心虚地把指头蜷了回去,生怕秦重发现什么端倪。
“我说你们老男人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发呆呢?”周未感叹着坐到椅子上,“我师父对着一个没开的电视屏幕也能愣一上午;恩人你也是,爱心午餐到了都闻不到!可怜我一颗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饿着肚子看你们秀恩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秦重实在不敢恭维周未这唱两句差不多得有一句半不在调上的唱功,赶忙从抽屉里翻出一块他闲暇时用来填补五脏庙的即食点心塞到周未手里:“非常感谢,今天你和霍霍的外卖我报销了,出去记得把门带上。”
“我不!我偏不!”周未舒服地往椅子里一窝,自顾自道,“恩人,你知不知道我师父最近怎么了?天天板着脸跟我欠他几百万似的,我腰都快扭断了他连看我都不看!你说是我周未提不动刀了还是他霍珏飘了,你们老男人是不是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啊……”
周未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身后一凉,默默起身准备脚底抹油开溜,结果还没等他动就被人薅住脖领,那人的声音好似外面结了的冰碴一般瘆人,把周未吓得直吞口水:“咳……说谁是老男人,谁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谁飘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