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岑一遍遍反复听秦重发来的语音,然后鬼使神差地按下录音键,对着话筒小声说了一句:“猫儿再也不会了。拥有您是猫儿毕生的荣幸。猫儿会乖乖等主人回家。喵——”
楚岑这条语音发出去的时候秦重早已到了案发现场,面前是一辆烧得只剩下框架的SUV和一具收缩至“斗拳状”的焦黑的尸体。所以一直到凌晨和队员轮班休息的时候秦重才看到这条消息。
当天和秦重一起出警的队员都特别奇怪,为什么他们老大忙了大半天好不容易有点休息时间,刚进屋没多久就又跑出来去看霍法医解剖尸体去了。因为他们并不清楚,楚岑那声猫叫对秦重的影响有多大。以至于秦重被勾起的反应和脑内的见不得人的杂念必须靠和焦黑的尸体面对面才能消除。
秦重和楚岑的小窝与他们前几日离开时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阳台的“花坚强”们自打有了楚岑的照顾后都郁郁葱葱长势喜人。他给自己买的宠物毯子还在玄关处放着,自打入冬以来秦重再没让楚岑在那上面睡过,反而在训练他牵引的时候总是让他将那块毯子从这头叼到那头再从那头叼回这头,那上面已经不知道沾了他多少口水。许久未曾踏足的客卧已经落了灰。
楚岑一边打扫一边回想他还只是秦重奴隶的时候,每一晚从调教室出来秦重都会看着他把牛奶喝光再把他送回房间,有时会提前在他床头放一些道具让他醒过来自己戴好,或是在他额头上浅吻一记,算是施舍给奴隶的怜惜与安抚。
他用来藏东西的百宝盒安安静静地躺在床头柜的最里面,也不知道秦重是怎么发现的。他在那里面放了有关秦重的太多东西:秦重写给他的便条和贺卡、秦重衣服上掉下来的扣子还有那张已经被秦重塑封起来的写满秦重警号的那张纸。
楚岑也知道他在秦重那里没有秘密,百宝盒这事他也从没想过要隐瞒秦重。可是他的主人总是那么贴心,写警号的那张纸是他随便找的,纸质不好所以他一直把那张纸小心地压在盒子最底下,生怕皱了破了。秦重却贴心地用这样简单直接的方式办法帮他解决了这个问题,他的主人还在塑封上面打了个小孔系了条红绳。当然,这条红绳也曾系在他的下身,成为他高潮路上的最大障碍。
还有调教室。
应秦重的要求,立柜里面的玩具从第一次到现在,楚岑清洗了至少上百次。可每一次将那些东西拿在手里,他都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秦重曾用这些东西对他做过什么。尤其是那一套羞耻的猫耳和猫尾,柔软的绒毛随着他爬行走动不住地扫在他大腿内侧的感觉就像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一样,永远无法忘却。以至于他每次清洗玩具身体都会极为诚实地给出反应,就像现在一样,所以他不得不加快清洗速度,最后跌跌撞撞跑出调教室将自己蜷在沙发角落想一些其他的来分散注意力默默等待反应消失。
小窝重拾温馨舒适,楚岑只稍稍休息了一会儿便拿着必要的道具钻进了浴室。他红着脸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剥下,打开花洒将身体冲洗干净。氤氲的水汽很快便弥漫了整块玻璃隔断,小猫儿姣好的身姿变得模糊不清,但影影绰绰却更能引人遐思。
楚岑一把抹掉脸上的水珠,犹豫着将手伸向已经用了半瓶的润滑剂,手掌在按压头上悬了许久才下定决心用力按下去。冰凉的冻状物被掌心的温度灼化变软,楚岑强忍着羞耻用手指带起一点送往自己的后身。
这是他第一次自己做准备工作,缺少经验又无比紧张,等到手心里那些润滑剂都化成水开始从指缝中流走的时候他才勉强送进去一根手指。他沉了沉呼吸,又挤了一大坨润滑剂将另一根手指洇湿,一边回想着每次秦重为他扩张时说的那些话一边深呼吸放松身体。
第二根手指刚探进一个指节,他身后那处居然像是得了趣儿一般,非常自如地将剩下的部分吸了进去。楚岑耳边突然响起秦重经常对他说的那句话:“我的猫儿吸我吸得真紧。”
原来不是秦重故意逗他,是自己真的在吸……
想到此处楚岑愈发觉得浴室憋气,呼吸困难,扩张也只能被迫中止。他匆匆将水温调低了一些对着自己禁不起撩拨的下身冲了许久才从浴室里逃出来。
扩张可以只进行到一半,项圈不能不戴。那是秦重给他的第一个礼物,上面有秦重的姓名缩写。这个项圈无时不刻提醒着他的身份。他是秦重的所有物,也只是秦重的所有物。
一直到第二天下午秦重才结束最初的侦查工作从那鸟不拉屎的案发现场抽身,回家的路上他给小猫崽儿打了个电话。很奇怪,下午五点左右,小猫儿不光隔了好久才把电话接起,说话的声音也像刚睡醒似的,瓮声瓮气,鼻音还很重。
“我的小猫儿不会又在沙发上偷懒睡着了吧?”秦重调笑着说,“还是说昨天晚上又没好好听话拿属于我的身体开玩笑?”
“没!”小猫儿飞快否认,“主人,猫儿没有,猫儿就是……”
“就是什么?”秦重继续问。
其实秦重猜的没错,楚岑的确睡着了,只不过不是在沙发上,而是在书房。他这次特别听秦重的话,吃了饭喝了牛奶早早躺到了床上。只是他早已习惯被秦重箍在怀里,自己一个人实在是睡不踏实,夜里三番两次起夜,天不亮就没了睡意。
无法,楚岑只能从床上起来,按照他日常生活轨迹把任务完成,然后钻到书房里看书。
马上就要开学了,他隔了两年多再重新拿起书,其中的困难简直不可言喻。尤其是数学这种需要日积月累才能锻炼出来的解题思路,楚岑没看几分钟就会走神,等在回过神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不知道在草稿纸上写了多少个“秦重”了。
看着那满张纸的“秦重”,楚岑脸颊悠地一红,小心翼翼地将这张草稿纸撕下来折好,准备一会儿悄悄藏到他的百宝盒里去。然后准备静下心来继续投身学习,结果和一道立体几何题面对面没多长时间就睡了过去。
要不是秦重给他打电话,楚岑可能现在还睡着。
“就是……”楚岑害羞地小声说,“猫儿想您了……”
“主人还在忙吗?猫儿今天是不是又看不见您了?”
秦重自诩定力非常,所以在他听到心爱之人操着一口软乎乎的嗓音说想他了的时候也只是晚踩了会儿刹车差点闯了红灯而已,幸好没出什么大事。
“我估计还要忙一会儿。”秦重故意扯了个慌。
果不其然,听筒那边瞬间传来了小猫儿失落的叹气声:“那猫儿给您把饭放冰箱里,您什么时候能回来了提前和猫儿说一声。猫儿给您给您热好。”
“嗯。”秦重不着痕迹地应下,“我的猫儿做好扩张了吗?”
咔嚓——
楚岑是一边和秦重打电话一边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乱画,结果秦重这句话一出口,楚岑的手猛地一抖,脆弱的草稿纸直接被怕划出一道口子,黑色水笔印生生透了三张纸。
楚岑心虚地回应:“做、做好了……”
“真乖。”秦重将车开进小区的停车场,“那么现在我说什么你都要照做。”
“好,主人请说。”
“第一步,现在去卧室床上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