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的肌肤白皙,深色的刺青印在隐秘的部位,带着一种很邪的勾人劲儿。
贺言西一时控制不住,伸手抚摸着了上去。
时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他抬起头看着贺言西,眼神里含了一丝湿润,怯怯地摇了摇头,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迎了上来。
贺言西的手指在敏感娇小的乳首上狠狠地摩擦,感觉喉咙深处有种奇异的痒。
他有些咬牙切齿地想起,他第一次看到这青鹤刺青时,竟然是在那个视频里——
他感到没有来由的一阵恼怒,下手也不由粗暴起来。
时渺低低地呜咽了一声,无助地抱住他的手臂。
他熟悉时渺的身体——那么的敏感,几乎稍一触碰,就会瘫软得任人摆布。
他们交往的时候,时渺在他的床上是那么的可爱又可恨,半点没有在外时冷傲、拒人之外的模样。
他时常得耗尽全身精力去疼爱时渺,哪怕累得筋疲力尽,时渺也无法获得全然的满足,只能一次又一次地趴到他身上来,泪汪汪求着欢“再来一次好不好,我还想要……贺哥。”
贺言西的手下意识地想下滑去,隔着薄薄的睡裤,果然触碰到了时渺已经起了反应的部位。
他并不感到丝毫意外,隐藏在时渺身体里的病症使他几乎可以无时无刻被情欲摆弄操控。
可是这一次却不同,似乎是贺言西的动作惊醒了时渺。
他脸上泛起的浅浅潮红在那一瞬间突然褪去,漆黑的双眼里一下子涌上了浓浓的恐惧,他低头把贺言西的手推开,看着自己的身体,忽然神情里浮起了浓重的厌恶。
时渺狠狠地用右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他打得太用力,白皙的脸上瞬间就留下了五道红痕。
贺言西愣住了,刚想要伸手去抓,却被来得及制止时渺。
时渺又反手给了自己另一半边脸同样力道的一巴掌。
他痛得眼里含了泪,低下头,颤抖着说:“对不起。”
“别这样……”贺言西从喉咙里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他死死地抱紧时渺颤抖着的身体:“渺渺,别这样,没事的啊……乖。”
怀里的男孩像被打碎的花瓶,虽然被他用胶水勉强一片片重新粘回去,却仍然随时都会崩溃。
“对不起。”时渺使劲地摇头,像是对自己训诫一般,一遍遍地重复着:“我不敢了,我能控制住自己,我再也不这样了,贺哥。对不起。”
贺时番外·瘾(下)
贺言西一直紧紧地抱住时渺,无论时渺如何挣扎都没有放开,一直到男孩镇定下来,颤抖着靠在了他的怀里,轻轻地喘息着。
“渺渺。”贺言西抚摸着时渺的发丝,叹息一般低声道:“别再怪自己了,好不好?”
我很心疼。
他的后半句憋在了胸口没有说出口,或许是觉得说了也嫌没用。
时渺出事之后他总是在暗中责怪自己,那时候……如果他再坚持一下、再忍耐一次,之后的这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可是人生最残忍的事,就是从来没有如果。
贺言西在厨房煎牛排的时候,时渺就抱着膝盖坐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出神地望着外面细密的雨丝洒在院子里。
时渺一直都喜欢雨。
贺言西记得他说过,觉得雨后的世界特别洁净,看着看着就像是自己也清爽了起来。
时渺对洁净的事物很着迷。
他有一点洁癖,所以总是把自己打理得漂漂亮亮,夏天时要一天洗两次澡,指甲修得圆润整齐,身上带着一点清冷的淡香,和周围人始终保持着一点疏离的距离。
贺言西总亲昵地叫时渺——渺渺、渺渺。像唤着一只小猫。
热恋时,时渺在他心里就是只骄矜的小白猫,总喜欢把毛舔得干干净净的,不那么容易亲人,可是却特别让他迷恋。
但后来也同样是他,冷冷地对着时渺说:什么洁癖都是假的,结果还不是一犯病就什么也不管了,谁来干你都行。可我现在倒嫌你脏了。
时渺那时惨白着一张脸不说话,也不敢抬头看他,手指拧在一起,用力得皮肤都发白了。
那些记忆让贺言西感到有些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