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亦泽等不到回答,自嘲的笑笑,转身离开。
等人走出好几分钟,萧婪才像回过神一般,一仰头喝光了杯里的液体,杯子磕在桌垫上发出“咚”一声,他摁亮手机给顾冬和发了条消息说自己等下直接回家,不等他来接了。
然后招手叫了服务生。
顾冬和在公司忙到十一点多才回家,萧婪说不用接,他就自己开车回家了。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但是公司周围依旧灯火通明,顾冬和打着方向盘转个弯,不同于以往的回不回家都一样,他突然就体会到了那种“归心似箭”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
想到家里有人等着他,四个轮子都仿佛不够跑。
到家的时候客厅开着灯,没有人,顾冬和以为萧婪已经睡了,小心翼翼的把包放到柜子上,踩着拖鞋往卧室走,但是卧室也没人。
顾冬和想不到萧婪会去哪,还是说还没回来?
他昨天说是去见一个朋友,一个……曾经的朋友?
心脏跳漏了一拍,顾冬和抓起手机就要打电话,却听到洗手间传来声音,像是肉体撞到什么的声音。
他几步走到洗手间,打开灯,看到萧婪坐到地上,撑着墙似乎想要站起来,但是失败了。
“怎么了这是?”
顾冬和忙上前扶住他,酒气扑面而来,不用想也知道这人八成又喝多。
萧婪在他的支撑下踉踉跄跄的站起来,一矮身对着马桶一阵吐。
“咳、咳咳!”
顾冬和帮他顺着背,看着他吐得脸色苍白,眼角带出了点生理性的泪水。
萧婪似乎是吐的没东西了,有些脱力的靠在他怀里微微喘着气,声音很轻:“扶我去床上。”
顾冬和依言扶着他到床上坐下,萧婪闭着眼靠在床头,眉头紧紧皱起,两鬓湿着,像是从水里捞起来样的,嘴唇绷成直线,手捂着胃。
“胃疼?”
萧婪没力气说话,小幅度的点了点头,一只手覆上胃部,温热源源不断的传输进身体,浑身的冰凉似乎都缓解了,力气恢复了些。
他睁开眼对上顾冬和的眸子,头很晕,眼前天旋地转。
“晕。”
“喝醉了,”顾冬和摸摸他因为酒精作用起来而变得红彤彤的脸颊,“我去弄点解酒汤。”
萧婪点头,转过去又闭上眼。
顾冬和端着碗进来时萧婪侧倒在床上,把人弄起来,好不容易才喂了汤水进去。
“我想洗澡。”
萧婪声音很微弱,但是稳了许多,应该是缓了一些。
顾冬和迟疑了一下,叹了口气:“宝贝儿你是要玩火啊,今晚就我帮你擦擦行不?”
萧婪虽然晕着,但听懂了他说什么,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摆摆手让他随便吧。
毛巾用热水打湿,擦在身上暖呼呼、软绵绵的,从脸到脖子,从胳膊到大腿,从胸膛再往下……顾冬和已经把萧婪裤子脱下来了,看着最后的内裤,咽了下口水。
萧婪察觉到他停下来的动作,掀开眼皮瞅他一眼,就看到他盯着自己身下目不转睛,也没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看什么,想操啊?”
身体先大脑一步行动,边说着还往上顶了顶,顶的顾冬和喉咙干燥,血液直往身下冲。
他把毛巾往边上一担,同时翻身跨在萧婪身上,但双膝支撑着不让身体压到萧婪。他捏住萧婪的下巴,两人交换了一个酒味甚浓的吻,罢了他目不转睛的盯着萧婪的眼睛,湿漉漉的像小动物,却在更深处压着难言的苦闷和悲伤。
“怎么了?”顾冬和轻声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过了好一会儿,萧婪往前把头靠在他肩上,说:“芷烟走了。”
顾冬和侧了一下头。
“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
“但是四年前,她因为我出了车祸,撞成了植物人。”
“然后我和她哥哥闹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