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婪“哦”了一声,低头继续吃着。
顾冬和是晚上的飞机,萧婪开车送他去机场。
“路上小心。”萧婪倚在车门上,身高腿长的支着,格外吸引人。
路过几个小姑娘往这边看,萧婪察觉到,转头朝人一眨眼,小姑娘捂着嘴,脸红成苹果。顾冬和不爽,揽过人狠狠吮了一口,放开后萧婪一抹脸上口水,笑了。
“多大人,还跟小姑娘置气。”
“你可是有家室的人,”顾冬和磨了磨后槽牙,一脸恨铁不成钢,“别尽学的人家不正经。”
萧婪挑眉:“嚯,你萧哥需要学么?”
看他一脸嚣张,顾冬和恨不得立刻将人拆吃入腹。
“看我就够,吸引我就够。”
萧婪着实被他这一番醋味逗乐了,笑的弯腰,他说。
行了冬哥,飞机要飞走了。
我只看你。
来,啵一个。
手上一变,不知道哪弄来朵玫瑰花,塞到顾冬和胸口的口袋里,眼角眉梢尽是媚色。
等你回来。
顾冬和一步三回头,还是拐过弯见不着了。
萧婪等他走后,驱车回市区,没有回家,而是又一次去了竹喧。
已是夜晚,灯红酒绿上线已久,男男女女辗转在各大娱乐场所,闹得嗨,竹喧是清吧,人数相对少,但晚上也有驻店乐队唱上一段时间。
萧婪进去的时候,正唱到王菲的人间:但愿你的眼睛,只看得到笑容。
他脚步一顿,忍不住朝台上瞟一眼,不认识。
找到郭亦泽的位置,坐下。
这次没点玛格丽特,而是点了杯血腥玛丽,比起龙舌兰他还是偏爱伏特加作基酒,其中尤其喜欢血腥玛丽堪称诡异的口味。
番茄汁与调味料的碰撞,口感却意外的不错,比玛格丽特更烈,无论颜色亦或故事,血玛丽的传说比苦情爱情故事更让萧婪痴迷。
“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听王菲的歌,”郭亦泽倒是喝着玛格丽特,依旧是蓝色的,和血腥玛丽的血红映照来去,“王菲是为数不多唱歌咬字细腻的歌手。”
萧婪不置可否:“没感情唱的,那能叫歌?”
“你以前学过小提琴,怎么不拉了?”
“多少年前的事情,当初也是被逼着学。”萧婪笑,“早忘个一干二净。”
郭亦泽深深看他一眼。
郭芷烟很喜欢萧婪拉小提琴,尤其是大一时在校庆上惊艳一曲,几乎成为了传说。
即使这样,他也说放就放了。
琴盒放在家里落灰,愣是没再碰过。
但郭亦泽不知道的是,他带着郭芷烟离开后萧婪把琴拿出来过,连续拉了几个小时,拉到胳膊酸痛几乎不能伸直,直到E弦*“噌”的断裂,琴弦在手指上划出血痕,他才停下来。
弓上的松香磨的差不多,拉起来声音不尽悦耳也费力。
但他却恍若不知,像夜莺最后歌唱一曲,耗尽了全身力气,凄美而悲壮的迎接死亡。
王尔德的童话总是刺的人鲜血淋漓。
“宋栎说你们最近在查些比较麻烦的事情?”
萧婪点头:“嗯,是比较棘手。”
“说来听听?”
萧婪三言两语讲清楚,又道:“本来是不想牵扯你,但也……确实有些事情难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