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净净,眉清目秀,比外面那些男生好看多了。
“在发现那不是我的那十块钱后,我总觉得很别扭,就给了学校门口的乞丐,没想到竟是替你做善事了。”
我边说边将钱举起来抖了抖,等我揣回口袋后霍松眼角和嘴角微微弯了下,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低得像小狗呜咽声。
那是在小时候,我和一群小伙伴们在小区的绿化公园看到一只脏脏的小奶狗,觉得它可爱又可怜,但我们每个人回家跟家长说起养它,家里都说脏,不让养。
于是我们开始从家里拿一些吃的带给它,比如冰箱角落的火腿肠、中午剩的米饭、妈妈烤失败的面包,等等这些。
那只小狗一见到我们,就会发出细细弱弱的呜咽声,还会伸舌头舔我们,可爱得很。
但没多久,那只小狗就不见了,我们那几天一有时间就在小区里到处找小狗,可我们再也没能看到那只它。
霍松笑完后说道:“那就谢谢你替我做善事了。”
“不客气,白阿姨还不回来吗?”
天已经黑了,霍松家里没有开灯,只有外面的路灯提供了这里一点明亮。我突然想到霍松是不是每天一个人不开灯待在这个窗口望向外面,看外面的世界,等待白阿姨回家。
“妈妈再过两个小时左右才会到家,你不回家吗?”
“等白阿姨回来后我再回去。”
“你不回去写作业吗?”
“刚开学,没什么作业,今天在学校就都完成了。”
他不说话了,只看着外面,我也没再提起话题。外面看起来很吵,但我竟听不到那些嘈杂的声音,或许是他家窗户的隔音一下子变好了,也或许是他赶走了那些纷扰。
这次的互不说话没有令我感觉尴尬,只有一种安心的宁静。
窗边有一个小沙发,看了不一会儿后他坐了上去,想来他应该是感觉累了。
我也坐了过去,我们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外面,时不时说一句某个小孩跌倒的模样好好笑,哪只鸟又在另一只鸟的身上拍了下。
白阿姨进屋时不知道我在这里,她开了门就直接说道:“松松,晚上的药吃了没?”
“还没呢。”
霍松在听到开门的声音时就往外走,我也连忙跟了出去。
“阿姨好!”
阿姨看到我好像有些惊讶,但很快就又非常高兴地笑着说:“蔚清啊,昨天回来时候我看冰箱里有个苹果,松松说是你拿来的,我还有些奇怪呢,今天又来找松松玩吗?”
白阿姨的奇怪也不无道理,因为我以前是真的只和白阿姨打招呼,但也不相熟,就更不要说与霍松有往来了。
我感觉有些紧张,连忙说:“我来找霍松玩的,挺晚的了,我、我先回家了白阿姨!”
说完,我又跟霍松道了句再见便要往门口走,白阿姨此时正站在门口,玄关的灯被打开了,这个灯的光很白很白,显得白阿姨满脸的苍白与疲累,但看着我的神色是真的惊喜与开心。
我对着白阿姨说道:“白阿姨我先走了,明天再来。”
说完后,我明显地感觉到阿姨的开心又浓烈了几分。
“好好好,随时来玩,霍松这孩子呀,其实可想和你玩了,小时候总念叨着你怎么还不放学。”
白阿姨的话令我产生奇怪的愧疚感——就好像一个人等你很久但你却把他扔到一边。
当然,对于这件事来说,其实是和我没关系的,但一想到他一个人苦巴巴站在窗边想和我玩,我却楼都不上将书包扔给妈妈直接和小伙伴跑着去玩了。
越想越觉得他真是个小可怜,越觉得我真是太善良友爱了!
“好的,我回家了,白阿姨再见,霍松再见。”
我再次走出了那扇铁门,直到铁门关上,霍松都没有和我道别。
他是在说完“还没呢”后就再也没说过话,我猜他是不好意思了,害羞了。
等我回家打开冰箱要洗个苹果吃时,又想起白阿姨说在冰箱里看到的苹果。
难道霍松没吃完那个苹果吗?还是吃完了没舍得扔——我不能这么自恋。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阅读,祝您一夜暴富。
感谢鹤鹤的四十个营养液。
我更的这么慢好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