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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身来,走了。

我余光看着他的背影,心想着:几天不见,他变温柔了很多呢!果然喜欢上一个人可以让人变得更优秀了!我想起了那封情书,但到底还是将“你和柳韵在一起了吗?”那句话咽下,默默地对自己说了一句:“从今以后,一个人好好备战高考吧!”忽然生出了一种孤勇之感。

不知道徐致宣跟柳韵说了什么,自从我感冒以后,柳韵来我们班的次数渐渐减少,后面竟然不来了。我打住自己推测他们俩是否吵架闹矛盾的念头,继续计算我的物理题。

但月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惊了一下,我排名退步到全年级第28名,只是没想到徐致宣更猛,居然退到了全年级第35名。我隔着几米看他一脸凝重地看着自己的试卷,眉头紧蹙着,我要不要过去安慰一下他啊?

心里的小孩在打鼓,人家有文科第一名女神陪着安慰着,我何必自作多情。却见他忽然起身,朝我走过来,手里拿着试卷,坐在我前桌的位置,铺开他的语文试卷和答题卡,指着一道文言文翻译题,抬起头来问我:“为什么我这句话翻译错了?应该怎么翻译?”十分自然流畅的语气,一如往昔他问我语文题的时候。

人家心无旁骛,我自然不能小气,仔细跟他讲解了一下关键词的意思,然后看一下句式就是倒装句,就可以直接翻译出来了。

他点点头,说:“原来如此。那这道题呢?”说着又指了另外一道题。

他就这样一连问了好几道语文题,又问了好几道英语题,我有些纳闷:“你和柳韵不是很熟吗?而且人家稳坐文科第一耶,学习肯定比我好,你怎么不去问她?”

他轻轻咳了一下,虚浮地说了一句:“她在别的班,太远。”

经过这次月考以后,徐致宣偶尔也会跑过来问我问题,顺便再给我讲解我做不出来的数理化的题,我想,这应该算是正常的同学之间的学习交流吧!我现在的对他的感觉经过一个多月的调节,已经慢慢变淡了,现在最要紧的是高考了。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这段有点小虐,我是受不了虐的人,这算是极限了吧

☆、第5章

经过了几次月考,徐致宣的成绩越来越好,后来进了年级前十以后,就再也没有跌出过年级前十,而我的进步也十分可观,虽然一直在年级十多名徘徊,但终于在第一学期的期末考考了个年级第7名,可谓“有付出就会有回报”!

第二学期过得忙碌而充实,不光是我和徐致宣,所有的人都在刷题,早上五点多起来学习的有之,学到晚上一两点的也有,还好我心态好,每天照常六点起床,晚上十一睡觉。倒是徐致宣不知道半夜学到几点,每天早上前两节课都是一直在趴着睡觉的。我们之间的交流除了题还是题,连插科打诨都少了很多,而柳韵这个名字除了一直出现在文科月考成绩单上以外,我们都没有人主动再提过。

考完高考的那一天晚上是班级聚餐,徐致宣被灌了不少酒,回到座位上的时候,面颊通红,看着我笑了一下,然后拿起手边的水杯仰头喝下,还没来得及等我说那是我喝过的。我劝他说:“你少喝点。”他似有醉意地捏了一下我的脸,笑道:“放心,我有分寸。”然后就走了,留我一个人凌乱在原地。

像捏脸这么亲密的动作,他怎么可以做得这么自然,我摸了一下刚刚被他捏过的地方,有淡淡的灼热感。

他又去敬了一圈的酒才回来,面色依然红润,这时一个女生似是喝醉了,摇摇晃晃地走过来,站在徐致宣面前,拉着徐致宣的袖子,傻笑道:“徐致宣,你还记得我吗?我好喜欢你,我已经喜欢你一年了呢!”我和徐致宣同时一愣,更没想到的是,这个女生突然伏下身来嘟着嘴唇就要亲上徐致宣,我眼疾手快地伸手挡在他的脸和她的嘴唇之间,她的嘴唇重重地亲了一下我的手背,徐致宣的头这时竟像是脱力一般顺势靠在我的肩上。

我的天!

那个女生被众人笑着拉开,我就看到远处的柳韵一直在看着我们,我不知道她是在看我还是在看徐致宣,我急忙推开他,没想到不仅没把他的头推开,他还竟伸手环抱住了我,在耳边一直似有若无地吐着热气,我耳朵痒得不行。

他大概是喝了酒,说出的话带着热气喷在我的耳朵上,他说:“我有点头晕,让我靠一下。”他的声音低沉醇厚,他刚说完这句话,我的心就软化了,我能感觉到我心跳正在加快,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我的影响,我也能感觉到徐致宣的心跳也在“嘭,嘭,嘭......”地剧烈跳动着。我抬起头来看了看柳韵,她直接转身走了。

夜深了,徐致宣清醒了一些,人渐渐散了。他正要对我说什么,被张校草的一句话打断了:“梓绵,你有没有时间?”

我问:“怎么了?”

他斟酌了一番,又看了一眼徐致宣,便看着我道:“我们两家都在一个方向,待会儿我送你回家吧!正好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笑着说:“好啊!”

我好像看到徐致宣幽怨不悦地瞟了我一眼,就起身走出去了。

可是,回家路上,徐致宣一直跟着我们俩,我就有点不太理解了,他家和我们家又不是同一个方向的。我问他:“你家不是在城西吗?”

“我送你回去。”徐致宣淡淡地说。

“我送梓绵回去就好了。”张校草笑着对他说。徐致宣看了张校草一眼,眼里意味不明,张校草的眼神也变得深沉了一些,我忽然感觉到隐隐有一股杀气,我倏尔笑着对张校草说:“他喝醉了就会这样,你别理他。待会儿,还是得麻烦你送他回去了,他今天喝了好多。”

张校草摊了摊手,道:“唉,我能理解。”

二人送我到家门口,我说:“那你先送他回去咯。”

张校草急忙喊住我说:“等一下,我有话想对你说。”

徐致宣边拉着张校草走边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我困了。”

张校草一直想说什么,却就这样被徐致宣半拉半推着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枕边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我迷迷糊糊按了接听键,听筒里传来徐致宣低沉沙哑的声音:“你醒了吗?”

“大哥,你昨晚喝了那么多久又那么晚才回去,你不困吗?起那么早干嘛?”我不满地嘟囔道。

“那你再睡会儿,今天下午两点,我带你去个地方。”徐致宣愉悦地说。

我说“哦。”又沉沉睡去。

中午十二点,我吃了午饭,洗了头,又挑了条白裙子,偷偷抹了一点妈妈的口红,捣鼓了两个小时,这才拉开了家门,就看到他站在树底下,穿着白衬衫和牛仔裤,白衬衫的第一颗扣子敞开着,把自己收拾得利落干净,从树缝里漏下的阳光就这样柔柔地洒在他的头发上,倒真是君子如玉。他见到我出来,毫不掩饰地露出阳光般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