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听不到耳边的厉声,也看不到对方阴沉的脸色,忽然伸出手臂紧紧抱住对方的身体,呢喃近乎梦呓。
“谁知道呢。”
简狄的身体随着身上人的话僵了僵,看着那张艳丽妖异的脸勾起漂亮的笑,那双眼眸里好像只装的下自己。
静默许久,忽然嗤笑。
“苏既白,演技这东西放在银幕上就可以了,私下还是放过自己吧。”
清冷的声音,有礼的语调,矜贵的面容说着尖锐的刺痛人心的话语,那仿佛是他最诚挚的心里话。
说完缓慢而坚决的掰开环住自己的手臂,冷着脸就往浴室走。
苏既白垂着眼看着那个人自顾自起身进浴室,水声在回响在耳边,是的,无论哪一种原因都不重要,一如从前。
窗外的蔷薇随风摇曳,而他,爬的再高,也只是一条被踩住尾巴的狗罢了。
楼下有门铃声在响,苏既白缓慢的将自己重新蜷缩在角落里打开方才合上的书,状似不闻窗外有任何声音。
任由门铃声响起,如同催命的恶鬼。
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
顺势,放在床上的手机响起,苏既白偏头看向一旁,围着浴巾擦着头发从浴室中走出的简狄。
清冷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身姿挺拔玉立,不似自己这般苍白,他的肌肤像玉石一般从里透着光泽。
连手指的骨骼突起也像是优美有力的古罗马雕塑一般精美摄人,这个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诱人的气味,也无时无刻不让他沉溺,溺毙。
“喂?”
“我不在。”
简狄面无表情的说着谎话,附和着几句就挂断了电话,苏既白回头垂眸看向窗外,果然,女人驾车离去。
简狄看着窗前的苏既白,像是在回答他之前的问题,又像是已经解决他的麻烦,作出回应。
“现在可以滚了。”
苏既白依旧蜷缩在窗台前没有动作,这句话也只是让他微微偏头看向男人,不喜不怒。
“你希望我走?”
简狄没有任何反应,一时间,屋子里静谧的仿佛能够听到时钟的转动,嘀嗒,嘀嗒,嘀嗒。
苏既白又笑了,他似乎很喜欢笑,即使是在争锋相对的时刻脸上也总是带着勾人的笑意。
“你还是那么可爱。”
笃定又宠溺的语气让简狄微微一愣,心中止不住燃烧起了一团怒火,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他以为只要他招招手自己就会又像狗凑上去,即使是现在?
就在简狄终于转身要离开卧室时,苏既白轻轻吐出两个字,仿佛骨血□□生叫了无数遍,绮丽而粘腻。
“简狄”
突然,简狄像是被最锋利的刀割伤了一般眯起了眼,不再清冷平静,浑身透着一种让人恐惧的厌倦感。
回过神来,就已经狠狠的掐住了苏既白精致苍白的下颌,一字一句,带着血腥般的恨意。
“苏既白,你还想怎么样?我这里还有什么是你看得上眼的?”
掐着下颌被迫抬起头,苏既白直面着男人的恨意,不闪躲,不避让,那是他早该受到的对待,早就预见的结果。
那双狭长的眼眸里充满了怒火愤恨,而更多是连他自己也察觉不到,掩埋在最深处的痛苦,这么深的恨意,像是在看一只恶心的虫子一般望着自己。
他伸着僵住的手指抚上简狄的脸颊,那双眼悲悸的好像要留下泪来,苍白消瘦的手指带着冷冽的温度抚上温热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