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宋拉起盛赞的手,笑了一笑:“没关系,注意安全。”
说罢两人牵手离开,女孩儿看着他们走远,又抬头看一看纷扬的雪,心说真相配呀,那两位。
陶宋说快到目的地了,实际是假话。
他们走在街头,让雪吹得没一会儿就白了头,停步等车辆时,盛赞忽然仔细地给陶宋拨雪,他俩差了十公分,陶宋让他一点点掸雪弄得忍不住笑,摇摇头躲开,把他拉进街边的一家精品店。
户外落雪,屋内却暖气充足,他们两人都湿漉漉的,站在围巾架前挑选。
一个亚裔姑娘上前:“您好,请问是要看围巾吗?”
陶宋礼貌一笑:“对。”
姑娘看他是个会自己拿主意的,也不主动介绍了,反倒去看站在一边的盛赞。只见他怀里还抱着琴谱,长身而立,眉眼却柔和,他一直没开口,只看着陶宋弯腰挑选。
姑娘心里慨叹,是对出众的情人。
陶宋选了一条黑白格子的,确定可以试戴后给盛赞围上。盛赞乖乖低下脑袋,动作间陶宋看见他穿在里面的蓝色条纹毛衣,和后颈略有些褪色的吊坠绳,都是他送的。
又买了把伞,结账时两人的角色默契地调换过来,盛赞刷卡,陶宋拿着和盛赞脖子里那条一模一样的围巾站在后面,碰上姑娘意味深长的眼神,他笑着颔首。
陶宋给盛赞围得细心,半点缝隙都没漏,自己却随便一包就凑活过了。
晚饭没在外头吃,好似两人黏在一块儿是不是圣诞也不怎麽重要。回公寓陶宋煮了面,端着坐在沙发上播电影,陶宋看得认真,没发现碗里突然多了许多蛋花。
等他一偏头,盛赞还在专心致志地挑蛋花,冷不防一堆蛋花又被倒回来。
陶宋可凶巴巴:“不准不吃鸡蛋。”
盛赞盯着蛋花,戳一戳,只好数着吃了。
由于盛赞不习惯集体生活,来维也纳近一年,他一个人住公寓,房子不是很大,但比起陶宋喜欢的面积还是大了一倍,卫生间里还装了浴缸。
盛赞下巴靠在边缘,整个空间雾气腾腾的,睫毛都沾湿了。
陶宋也学他这麽靠着,眼睛却牢牢烙在他身上。
盛赞似乎昏昏欲睡,说话也朦朦胧胧的:“不要看我。”
陶宋问:“为什麽?”
“你看不见。”
“哪儿看不见?”哗啦一声,陶宋凑得很近,“这不就看见了嘛。”
空气是热的,陶宋的鼻息也是潮湿的,喷在盛赞脖子上,他偷笑着缩了下脑袋:“好痒。”
“哪儿痒?这儿?”陶宋用鼻子拱他的脖颈,刚好是盛赞的敏感带,他被闹得受不住,蹬一下腿要往后退。可浴缸就这麽大一点,两个成年人泡着都艰难,更别提移动。
他一动水就晃,陶宋也跟着进,水一股股地往外溢。
到后来实在退不了了,盛赞缩着下巴笑得喘气,让陶宋靠上肩膀,静下来一看,水少了一半。
他后掰着胳膊放热水,冷不防听到陶宋说:“你是不是长大了?”
他没明白。结果忽然浑身一抖,他睁大眼睛看着陶宋像做他的数学题似的低头研究那根软软的性.器。
陶宋看得好认真,又抬头确定点头:“真的大了。我以前握着只出来一点,现在你看,都小半个了。”
盛赞有些羞臊,两条腿想并上,让陶宋按住了。
“你用过它没有?”
盛赞一愣:“怎麽用?”
“就像以前,”陶宋手握空,上下摆动一下,“我们做的那个。不过不是用手,是和别人。你做过吗?”
盛赞立即摇头。
“没用过啊。”陶宋点点头,好像还有些惋惜。
不知怎麽,盛赞心里不太舒服,把陶宋还握着自己的那只手拨开,关了热水,想转个身。结果努力好半天也没转成,额头上倒冒出了汗,气得打了两下水。
陶宋从后边靠上来,下巴抵在他肩窝:“以后也不要用好不好?”他藏了藏嘴唇,贴在盛赞皮肤上,“我来给你做。”
盛赞觉得有些奇怪,疑问刚到嘴边就听陶宋说:“弟弟给哥哥做这个很正常嘛,你什麽事情我不知道呀?你第一次尿尿的内裤都是我给你洗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