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明司副将立刻拥上去,将李成武按在地上,他们动作熟练地捆住了李成武手脚,塞住嘴巴。
廖明司这才慢慢合上圣旨道:“李成武,还不领旨谢恩!”
李成武支支吾吾地挣扎着,眼光扫视着四周的副将。却见方才被点到名字的张前、朱秀真两位副将过来对着廖明司一抱拳道:“少将军,无波尔图斯那厮根本就没敢来,可能一早就听到了风声,并没按照跟李将军的约定,带人入营。”
廖明司冷哼一声道:“无所谓,反正战场上终会看见,到时候再跟他们算账。”
李成武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眼睛瞪的铜铃一般,死死盯着那些原本自己军队里的副将们。
廖明司走到李成武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沉声道:“李成武,本将军不似你一样,阴损狠辣,死也会让你死的明明白白。”
说罢对帐篷外挥挥手,一个人瘸着一条腿,一拐拐地走进来。这人身材魁梧高大,只是之前受过酷刑,人显得憔悴了许多。
他走到李成武跟前,双目紧紧盯着李成武的眼睛道:“将军,别来无恙。”
李成武一见此人,浑身一僵,立刻象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下子瘫软了。
原来此人便是李成武叛逃的那个亲卫队长——朱奂。朱奂冷声道:“李将军,在下跟随你做了许多愧对皇上、愧对江山社稷的事情。但是朱某良心尚在,蒙少将军相救,大难不死,也不敢祈求赦免。会甘愿自愿跟将军一起进入监牢,进京赴死!”
李成武完全没了任何气焰,一瞬间仿佛整个人都缩小了很多。
廖明司上前拍拍朱奂的肩膀道:“兵士在军队的纪律是绝对服从,你不过是服从命令,罪不至死,本将军必会秉公办事。”
朱奂激动道:“少将军对朱某恩同再造,朱某虽是戴罪之身,但大敌当前,朱某愿尽犬马之劳。击退俄虏凯旋之时,朱某会自请囚笼,跪到京城。”
“好,大敌当前,正是用人之际,你且留下。若能戴罪立功,本将军也会一并为你请功。”
李成武将军的其他副将见状,立刻都跪下道:“在下愿戴罪立功!”
廖明司急忙示意众将领起身道:“诸位将领勤奋克己,未同李成武同流合污,只不过所跟非人,何罪之有!”
廖明司安抚了那些副将,走到李成武跟前道:“你以为本将军没有任何准备,就贸然来了查满么?”
“从京城到这里,每日一只信鸽,查满的局势尽在本将军掌握之中。你只顾着将军饷塞进个人囊中,花天酒地,出卖江山。哪里还顾得上黄雀在后!”
“朱奂一直就藏在距离你五十里开外的地方,本将军来的时候,顺路将他带来,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所做的一切都在本将军和皇上的掌握之中。”
说罢又加重口气道:“你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对不住皇上的事情,也许想清楚了,能保住一条命也说不定。”
李成武目光闪烁着,明显对于廖明司的话触动很多。廖明司也不急着逼他,话到此为止,不再多说。
当下整个军营联动,早就叛投廖明司的将领们将各处李成武党羽也一一拿下。廖明司将其中罪责深重的,跟李成武一并押入监牢关押起来。将那些罪责轻微的,并明确表示悔改的,暂且留下,降职待用,给他们将功补过的机会。
那些李成武队伍中的士兵和副将们,见廖明司如此赏罚分明,执法严谨。原本不安的军心都稳定下来。
接下来几日,廖明司又将京城带来的辎重和补给,分发给原本的李成武军队。并将李成武贪污银两拿出来,补发了部分拖欠的军饷。
那些李成武的军队在这里白白驻守了一年多,打了无数次败仗,又被李成武作威作福,拖欠军饷等腐败措施逼的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而廖明司的治军有方,做事严谨有序,临敌冷静睿智。
不但让他们得到实惠,还让他们再次看到了打胜仗的希望。
廖明司在部署调度上,也并未因为亲疏而分了彼此。任人唯用,秉公带兵的做法使得整个查满军队气氛空前高涨。
整顿了队伍,廖明司便先让十分熟悉周边环境的朱奂等李成武原人马带着侦察部队多次探查对方的军队、粮草部属。几天时间,已经将俄虏方面的情况摸透。
俄虏那边也收到消息,知道李成武已经被收监,也知道廖明司的名头,早就严阵以待。
廖明司却知道,北方天气寒冷,自己的军队跟俄虏的比起来,并不占便宜。因此,一直按兵未动。如此下来十六七天,俄虏方面懒散惯了的,便有点松懈下来。
廖明司其实早就布置缜密,看到俄虏的松懈,便命人在夜晚集结,偷偷从后路绕进去,偷袭了俄虏的军需粮草营。
执行任务的夜行部队,以李成武原部队人马为主。这些将领和士兵,自然知道跟着李成武在此的败绩已经惹怒了皇上。现在有机会建功赎罪,个个都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勇猛无比。
俄虏虽然已经做了防范,却还是被一夜之间毁了大半军需、烧掉一半的粮草。
第二日,俄虏正慌张之时,廖明司没给他们任何喘息的机会,迅速率领军队杀了上来。俄虏匆匆迎战,却哪里是廖家军精锐部队的对手,一时间被杀的节节败退。
几次进攻,廖明司已经将一年之间被李成武丢掉的地盘全部被收回去。
廖明司乘胜追击,很快杀到了距离边境最近的俄虏城寨。俄虏军队一看大事不好,赶忙派了使臣来这边求和。
廖明司原本懒得见他,想着干脆将城寨打下来。也不必要纳入版图,只需将其中设施尽毁,民众赶走,给他们个教训。
如此一来,俄虏边境要再恢复城寨也需数年,对查满的骚扰恐怕五到十年都不会再有了。
不过使臣执意说有一个前朝的人质在他们手上,这个人质对当今朝廷的稳定非常重要。如果廖明司愿意谈判、撤兵,俄虏方面会将此人质交给廖明司带回京城。
廖明司起了好奇心,便让使臣来觐见。
“你们说的那个人质,是谁?”廖明司问道。
使臣恭敬地答道:“会大将军的话,此人质是先皇的贴身太监,名叫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