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知道身后是谁,被抱起来后一脸疑惑。
“带他上楼吧。”赖宗宪说。
弟弟从后面走过来想要把下人拦住,被他上前攥住了手腕制止了,手里的烟头还没丢掉,点到了弟弟的手腕,他听见人嘶了一声,恨恨的看着自己。
“祁钰山呢?”赖于声问。
赖宗宪没说话,松开弟弟的手腕后把手里的烟头丢到一边,转身坐在了大厅的沙发上。
“祁钰山呢?!”赖于声又问了一遍,哥哥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好像什么都知道,又好像什么都不知道。
赖宗宪抿了下嘴唇,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弟弟过去,说:“别急。”见弟弟没有往他那里挪半步,他又站起来把人拉到怀里坐着,问:“你先告诉我,你准备带佑声去哪?”
不知道哥哥吸了多少支烟,烟草味厚重的包围着他,取代了alpha费洛蒙的气味,赖于声想离远一点,但是腰间的那双大手箍得他动弹不得,哥哥生气了,他不知道哥哥已经知道了哪些事情,再说谎显然已经没有必要了,他选择了沉默。
“我问你呢?”赖宗宪穷追不舍,管家说早上六点多去小孩房间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人了,弟弟和小孩的护照已经被拿走,除了逃跑没有第二种解释,他换了种问法,说:“那你和哥哥好好说清楚,你什么时候和祁钰山在一起的?”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个什么心情,他自认为对弟弟从来都是宠溺的,虽然他少年时也有过一段不怎么待见这个爸爸妈妈新领来的新成员的时期,但在那之后他觉得自己给弟弟的从来都是最好的,现在就连说弟弟两句都要斟酌再三不肯下嘴,旁人哪有这种待遇?
威尔在他下了飞机的时候详细的和他说了弟弟身体检查的情况,他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过年的时候弟弟被祁钰山钻了空子,而是早之前弟弟就被那个人给玩在手里了。
哥哥的手在暗暗的使劲捏着他腰间的软肉,赖于声觉得腰被捏得直发软,他转过身趴在哥哥肩膀上,他声音变得不如刚刚那两句强硬,像是在耳边吹风一样说:“您不是知道吗?”
赖宗宪呵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说:“我知道?我要是早知道就好了。”他说完这句话把弟弟从肩膀上拉出来,捧着弟弟的脸撕咬着对方的嘴唇,他用得力气有些大,弟弟反抗的向后缩了一下脖子,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啊——”赖于声被哥哥猛的掀倒在沙发上,他两条胳膊挡在胸前想要把人推开,但是身上的人死死的压着,鼻息厚重沙哑,轰轰的响在耳边。
“我要是早就知道就好了,我真后悔啊……”
赖于声不知道哥哥在说什么,他偏开头想看对方脸上是什么表情,可是热烈的吻让他睁不开眼睛,他从吻里都能感受到哥哥的愤怒。
“你什么意思?”
他攒足了劲使劲的推了一下身上的大山,哥哥只离了嘴唇,不回答他的问题,又开始在他的脸上一下下的啄吻,吻渐渐往下游走,吻到脖颈,喉结,再隔着衣服向下吻到小腹后停了下来。
一股气流从小腹向上蹿,哥哥深吸了一口气又叹了出来,赖于声瞬间感受到了小腹被烘上一股暖流,他把手埋在哥哥的头发里,害怕对方做过分的动作。
对方不动了,就只是把头靠在他的小腹上,大手慢慢的隔着衣服摩挲了两下后又伸进了衣摆,盖住了刚刚抚摸的地方。
这种暧昧动作赖于声来说充满暗示,他说:“我没怀孕。”
“我知道。”赖宗宪终于开口。
气氛怪异紧张,赖于声等待着的呵责一直都没有来,他呆愣愣的等着哥哥下一步的动作,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
一个穿着正装的下人敲了下大门后走了进来,哥哥从他身上坐起来,靠着沙发的椅背深呼了一口气,用手在脸上囫囵了一下,对着那个穿正装的人点了点头。
“妈的!放开我!”
祁钰山的声音在没看见人的时候就十分清晰,而后渐渐靠近,赖于声也从沙发上撑起身子,想走过去看那人的情况,被哥哥拉住了。
“坐着。”赖宗宪说。
祁钰山被两个人压着肩膀从外面带进来,长时间的飞机旅程让这个男人显得憔悴但是又能看得出他的亢奋,他在抵抗挣扎的同时还在不时的往后看,问:“她呢?”
压着他的人当然不会给他答复,把他带到赖家兄弟面前后,其中一个人猛的踢了一下他的膝盖,让他跪在了大厅的软垫上。
“你做什么?!”赖于声挣开了哥哥攥着手腕的手想要站起来去扶人,结果肩膀被后面伸出来的手给按住了,他从来没注意到后面还有人在站着!
赖宗宪盯着祁钰山的脸盯了半分钟,这张脸他大概有将近四年没有见到了,现在看来既狰狞又可恨。
他缓缓的站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的盆栽旁,拨弄了一下被细心栽培茂盛的植株,伸手进去捞出了一把黑色的东西。
看起来很有分量,在窗外的阳光下反射出黑色金属冰冷的光。
“你做什么?!”赖于声快要疯了,他相信哥哥有悄无声息让人消失的本事,他不敢想。
赖宗宪冲着弟弟笑了笑,带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模样,转过脸去却又换了副死人一样的面孔,他吹了吹枪上沾上的泥土,走到祁钰山面前,问:“几个?”
这两个字没头没脑,在场的人一时间都没有反应过来,赖宗宪又重复了一遍:“我再问你一遍,几个?”
祁钰山抬起头,他的脸上已经有了几处淤青,是在被人抓住时反抗留下来的,他勾了下嘴角,牵扯得脸上的肌肉都开始发疼,他说:“我听不懂。”
“哐!”赖宗宪拿着枪柄从祁钰山的下巴往上重重的镐了一下,不顾弟弟在后面的惊呼和对方已经流出来的沾到他鞋上的血,说:“我不说第三次,想想孙岚枫。”
刚刚还冷静的祁钰山好像被电打了一下一样,鼻血顺着嘴唇流到下巴,他缓缓开口,说:“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