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把通行令拿来!”洛谌一下马,直奔府衙。
“什么都没有了小公子,被他们一并搜走了!”
老许不过三十,也平时和洛谌没大没小惯了,也顾不上去纠正他称呼。
洛谌一咬牙,“我自个儿画一张,你来把关!”
“啊?”
“别啊了!走私道肯定走不过,到时候人都凉了,还纠结个屁!”洛谌十天路程下来,累劲儿过了,此时只想骂人。
老许也跟着一身冷汗,这也太大胆了!闹不好要砍头的吧。
最后洛谌是赶上了,可洛蒙还是没了。
消息传来,老许还眼巴巴地往重重叠叠的山外望呢。
老许打听到洛蒙是押解途中摔下崖死的。可洛谌不是赶回去了吗?他心想要么有人扣了消息等洛谌自投罗网,要么就是真的是意外。
不知者无罪。
朝廷没收回粮种,百姓该种的种,怎么过活接着过。
洛谌沦落街头,好一个清白空荡荡!
然后就来了个新官,日子一下又回到洛蒙来之前,路不通人不就匪盗猖獗,宜镇的百姓更信佛了。
许百户思忖片刻,动身写封信交由信官递了出去。
这送信的站点还是……
故人故人!
偏说时移事宜,不过是故景难寻!
“公子,要不我去……”
卫宁压低了声,这深巷口里风正劲,晚来人容易着凉,等人也没这等法——他们从申时三刻等到现在都快亥时了,等了两个时辰,这门愣是没开,里边还一点动静都没。
他都怀疑里边的活人是不是早溜了,这不耍他们吗?
“再等等。”骆宸道:“他没理由拒绝。”
骆宸话说的笃定,但也料不到里边的人什么时候开门。
古有刘备三顾茅庐,今天他倒也来了破庐前。
可惜他们的立场不是伯乐和马,也没心思演一出相见如故。仇人相见,当是分外眼红。
骆宸堂堂浮和国太子,早有心整顿腐吏,这次宜镇正好撞了上来,他也却之不恭,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本来他想见到郡守摸清情况,岂料那草包是个一问三不知。
谁人押解?——
好像是衙内的武役……不对,当时还叫了村头的屠夫同去。
路线?——
是照着官道走的……后来,就迷路了。
遇到的那伙匪徒逃哪儿?——
当时,也没来得及认清……
骆宸“……”
一言难尽。
之后他找到半个编制里的道生大师——他指了明路,让他和洛谌接头。
而后,就是刚才的欺凌一幕。
再然后,洛蒙死踪不明,洛谌这准秀才被卸了,还跟话本似的来个家破人亡,这些他是站定后才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