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姑娘,你别哭,先告诉我为什么不能跟那衙门的走。”张显一边应付着,一边心里想,这都叫个什么事啊。心有所想,嘴上问的自然也就避重就轻,谁是小月?谁要杀她?罢了罢了,这都不是他问的。
“呜呜呜,我不想找官府,我想回家。”女子说来哭的更狠了,声音不觉有些大。
外面嘭的一声,门被用力推开了。
“老板,可是那女子醒了?”衙役大声问道。
张显一脸无话可说,身边女子当下已直直倒了下去,和之前一副样,只是脸上有些泪痕。张显瞧瞧门口那大块头衙役,再又瞧瞧装死的女子。
心里哭笑不得。
“嗐,我刚不是瞧她还坐着呢,怎么一眨眼?”衙役急火火跑到床榻边来看那女子。
张显没什么好说的,只能保持沉默。衙役看他闭着嘴的样子,着急。
“我衙门还有事,既然她没醒,那我背过去吧。”不知道这算不算急中生智。
张显依旧不说话,脚上反倒自觉退了两步。
衙役不再顾他,径直将床上女子拦腰扛起。
但见他扛起那时,女子忽然睁开眼,奋力拍打衙役厚实的背。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呜呜呜,老板救我。”女子哭喊着。
这会儿,站那不动的张显有点心软了,或者说,是心虚了。
“官爷等等,你这般带她过去,只怕惹人口舌。不如好生商量。”
衙役想来有理,两只手捏住女子的细腰又给她弄下来了。
这女子大概是见张显好说话,一顿小跑到他身边。
“老板与这女子是相好?”
“说笑了,我与她也初见。”张显干笑两声。
那边的大块愣头青盯着女子动作更是不解,既然两人不熟,那女子躲张显后面干什么。
“姑娘,你有什么隐情快些和这官爷说吧,他害不着你的。”
“骗人吧,衙门又不是什么好地方,县老爷是个纨绔子弟,不给百姓做主,只知道花天酒地!”
要说,酒壮人胆,那这病,应是也壮的。女子说起话来毫无顾忌,连张显听得都不禁皱眉。
衙役不高兴了,两手摩拳擦掌。
“嗐!你这女子说话怎这么难听,不知道委婉二字吗?”
啊?
张显听傻了眼,这愣头青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身后女子一时也不知该哭还该笑,瘪着小嘴,两眼汪汪。
张显无语望顶,默着又后退两步。
“你们谈吧,我出去办事。”
心想,换做兵荒马乱的时候,他房里就是两军交战的场子。而他这个场主,却只能乖乖退让,或候点小茶嗑瓜子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