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凡人若是个女人,想要报答救命之恩最时兴的就是什么以身相许。可是这又是个男人,还是个出家人,他能怎么报答?”
这位出家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副画轴来,他递与云清道,“阿弥陀佛,施主救命之恩贫僧无以为报,只好以此物相赠,聊表寸心。”
那云清也是个读书人哪里肯收下,于是两人互相推让起来。
余璃打了个哈欠,她是最讨厌这种客套的场面的。
不一会儿,少年云清终究还是收下了那副画。
高僧道,“此画与施主有缘,万望施主珍惜,来日如何,端看此画。”
这段记忆是云清的,他才是这个故事的中心,他做什么事情去什么样的地方,他们也只能跟从。他下山,余璃和柳宴殊也只能跟着他下山。
余璃:“这离现实差了多少年?”
柳宴殊:“十四年。”
十四年前,少年云清在深山之中机缘巧合的救了一位高僧,高僧以古画相赠。
柳宴殊看着云清抱在手中的画轴对余璃道,“贫道此来是为了查明那女施主的病症起因,可如今却是从几年前的一段回忆开始,看来此画与女施主的病脱不了关系。”
或许说,这一幕,才是一切的开始。
第39章第39章
“呦,云秀才回来了,今天怎么晚了,你娘早早的做好了饭在家等你呢!”一位中年男人正在从羊圈里抬起头,对云清笑眯眯的说道。
“庄叔好,今日有些事情耽搁了,我这就回家去。”云清拽了拽背上的背篓,加快脚步向前走去。
还未到家,他便看见炊烟袅袅,他推开篱笆,看见一位妇人在灶台前忙活,那妇人一见他回来连忙说道,“今天怎么这么晚回来?娘都担心死了,哎,你这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啊?”
云清卸下背篓交给那妇人,“没什么只是一幅画罢了,回来时路上耽搁了,都怪孩儿让娘担心了。”
那妇人一看背篓里盛了不少野菜之类的东西,也笑了,“行了行了,快去洗洗手准备吃饭了,你爹也该回来了。”
云清应了一声进了屋,他将那副画慢慢展开,画上画了一位身穿碧色衣服的美貌女子,那女子头挽云髻眉目清秀衣袂飘飘,仿佛是一位乘风而去的仙女。云清只是看了一眼,就仿佛是被摄去了心魂,眼睛不能移动半分。
“不就画了个女人嘛,他怎么都呆住了?难不成那个和尚在画上动了手脚?”
柳宴殊不欲与她解释,只是道,“那应该只是张普通的画,若说稀罕之处,贫道瞧那画大约是有些年头的,应当是幅不可多得的古仕女图。”
云清自从得画之后便爱不释手,他将那副画挂在自己卧室之中,每晚必定要细看几分才会入眠。
场景快速切换到热闹的街道上,云清携带仕女图上了一家酒楼。
雅间之中,和云清约好的文人墨客们已经久候多时了。他一来,就有一个与他相熟的书生迎了上来,“云兄总算是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实在是抱歉,我家中离此处却是有些远了,路上颇费了些时间,故而来迟了,还请各位仁兄见谅。”
雅间里熙熙攘攘的坐了十几个书生,有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