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江其跪在瓷砖地板上帮他弄出来，膝盖下垫了唐桥的衬衫，手脚发软。

晚饭自然是回家吃。

吃完了饭又接着深入交流。

一直勤劳工作的江老板第二天旷工了。

……

江其没想到贺秧会来找他。

那天唐桥局里有事走不开，打电话过来让江其先回家。

才出公司，就看到站在花台旁边的贺秧。

他憔悴了很多，头发长了盖过眉眼，身上穿着西装却因为身体的消瘦而撑不起来，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贺秧低头抽着烟，没注意到江其已经出来了。

“贺秧。”江其走过去，夺过他指尖的烟丢到垃圾桶里，淡淡笑了笑：“你怎么来了？”

贺秧猛地抬头，愣愣地看着他。

“还没吃饭吧？”江其语气平常，像是对待一个关系一般的朋友：“一起？”

贺秧拿不准他的意思，但不想放过和他相处的机会，便点头应了。

“在这等我。”江其笑笑：“我去开车。”

江其边走边定了个餐厅，然后给唐桥发了条微信。

江大总攻：忙完了没？

唐桥秒回。

宝贝儿正面上我：没呢。你先吃饭去，别等我了，乖。

江大总攻：不等你，你猜我和谁一起吃饭？

宝贝儿正面上我：谁？

江大总攻：贺秧^_^

唐桥觉得大事不妙，一个电话敲过去。

“好马不吃回头草。”电话一接通唐桥的抱怨就来了：“阿其，你不能背着我和旧情人约会。”

“没背着你。”江其好笑，找到自己的车，打开车门把电话放好，开了免提：“也不是约会，他来找我，一起吃个饭而已，我这不是怕你醋坛子打翻了又折腾我，就提前告诉你一声。”

唐桥沉沉一笑：“不好意思，已经翻了。”

江其：“……”可把你能的喔。

把定好的餐厅位置发给他，又好言好语的答应了些过分的要求，才把大醋缸哄好了些。

挂了电话后车子刚好驶到公司门口，江其降下车窗，示意贺秧上车。

定好的餐厅不远，但下班高峰期，路上堵了好一会儿才到达目的地。

江其点完自己喜欢的菜，抬头发现贺秧手上拿着菜单却没任何动作，目光直直看着他，却是在发呆，江其回望他都没反应。

江其撇撇嘴，又点了几样菜。

手上的菜单被抽掉，贺秧终于回过神来，看到江其对自己笑了笑。

贺秧又忍不住开始发怔。

江其很久很久很久没对他笑过了。

“没休息好吗？”江其见他又呆呆的不知道说话，跟服务员要了一杯白开给他：“工作不顺利？”

贺秧接过白开水，低低道了声谢，听到这话轻轻摇了下头，定了定神同江其对视，笑容苦涩，声音轻飘飘的：“感情，感情不顺利。”

江其怔了下，继而轻笑起来：“不是吧？以你的条件，追谁追不上啊。”

“你。”贺秧接话，握着水杯的手指节泛白，眨了眨眼红了眼眶，喉头发哽：“我追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