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和灵关的动荡在这几个月里渐渐平息下来,怎么处理的,谁处理的,许一行一概不想知道。
新的酆都主人是谁,他也不想知道。
他如今只是个会掐指算命的先生,再看不见神神鬼鬼了。
后来问过简青竹,原来他第一次喝下他血的时候,是刘师太拿方晴血兑的咒水。
心机深沉!
许一行听完之后气得两天没理他,直到第三天许迟迟上夜班,简青竹半夜闯进许一行卧室,两个人打了一架,就此再不提这事了。
灵关进行了一次大洗牌,郑义忙里抽空处理了齐千山的事情,最终的处理结果出来,齐家的所有家产交公,齐千山被锁了一身灵能。
齐千山出来已经一个多月,现在在姐夫的公司里上班,朝九晚五,过得特别像个人。
陈霜结巴的毛病好像好了些,但还是不怎么爱说话,他妈妈仍旧无比讨厌许一行,钱瞎子的摊儿还开着。
棠花街一切如旧。
只是少了个咋咋呼呼的女孩子,总是显得有点空旷了。
一千年前的人觉得自己看到了命,殊不知就是他为改变命运而作出的一切,推着他往命运定的方向去了。
命究竟是不是能看见的呢?
许一行不知道,想着想着,他突然有点不太想当算命先生了。
正沉浸在思绪里,简青竹过来靠在了他背上,问:“在想什么?”
许一行侧头看他,顿了一会儿,问:“你说头顶上是谁在看着咱们呢?天吗?”
简青竹想了想:“可能是个写小说的?”
许一行皱着眉点点头,突然倾身过去,小声问:“如果是个写小说的,那咱们的尺寸是不是就暴露了?”
简青竹一愣,随即笑着,也轻声说:“那太亏了!你要不要感受一下我的?摸起来跟做起来肯定不一样。”
许一行脸腾一下就红了,狠狠踩了他一脚:“滚出去!”
外面齐千山笑着的声音传来:“好好相处不要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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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许迟迟和齐千山的婚礼办完了,蜜月去了巴厘岛,家里剩下两个刚刚升入高三的少年相依为命。
这一天是两周才有一次的休息日,简青竹家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一盏小夜灯微微亮着。
床上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人。
许一行的腰很窄,并且十分有力。
简青竹一手握上去,感受到那极瘦削的肌肉线条,触感光滑的皮肤,脑子里似乎有一阵一阵的电流经过,整个人一下子被点燃,兴奋感从头到脚,铺天盖地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