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怎么这么凉?”
明楼将阿诚冰凉的双手捂在自己怀里,身体贴近了他。
“下雪了。”
阿诚被明楼抱着,还是不太习惯这种亲昵,却贪念着明楼身上的温暖,红着脸往他怀里钻了钻。
“程蝶衣跟你说什么了?”
明楼拉拉被子,将阿诚盖得严严实实的。
“他说祝我幸福。”
阿诚听着明楼的心跳,嘴角快裂到了耳朵。
“那你应该替我谢谢他。”
“他祝福的是我,你谢他做什么。”
“你幸福,不就等于我幸福吗。”
明楼咬咬阿诚的耳朵,引得怀里的人一阵轻颤。
“你这情话哪儿学的?”
阿诚伸出手,捂住明楼不安分的嘴。
“在梦里,对着你练的。”
明楼拉开阿诚的手继续捂在怀里,转而吻上了他微红的薄唇,掠夺了阿诚呼吸的权利...
等到两人整理完毕,已经天光大亮了。
明台看着神采奕奕的明楼扶着精神不济,满脸通红,嘴唇微肿的阿诚站在他面前时,恨不得戳瞎自己的眼睛。
“明台,去把阿诚房里的箱子拎上车。”
明楼扫了一眼坐在地上的明台,自顾自地开了车门,将阿诚扶了进去。
“我对外说,派你去处理生意上的事了,等回了上海,可别说漏了嘴。”
明楼看着阿诚小心翼翼地坐在车座上,笑着转身去大厅拿了个坐垫。
“衣冠禽兽。”
阿诚看着明楼的背影,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从车窗外探出头,看了看生活了两年的梨园,阿诚心里也是感慨万千,他刚来这里的时候,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明楼还会来把他接回去。
到了机场,两人嘱咐了明台几句,阿诚便在明楼的搀扶下上了飞机。
明台望着两人依偎着向远去的背影,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转身回了家。
害怕自己在飞机上毒瘾发作,阿诚刚坐下,便递给明楼一只镇静剂,让明楼给他注射了。
明楼不愿,却拗不过阿诚的一再坚持,只好皱着眉头把针尖扎进了阿诚的血管。
因为一大早就被明楼折腾得够呛,加上注射了镇静剂的缘故,飞机还没起飞,阿诚便靠着明楼睡着了。
明楼本想低下头亲亲阿诚的脸,可这飞机上人多眼杂的,只好作罢。
经过六个小时的飞行,在即将落地的时候,明楼才将阿诚唤醒。从窗外已经能够看到上海的轮廓,离开了两年之久,阿诚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日思夜想的家乡就在脚下,阿诚不禁莞尔。
他按捺住激动的情绪,伏在明楼耳边轻轻说道:
“下了这飞机,站在上海的土地上,对外,你依旧是你的明长官,我还是我的明秘处,别让不应该的人看出破绽。”
“放心吧,我有分寸。”
明楼揉揉阿诚的头发。
他们的关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被瞒着,那就是铠甲,若是被人看破了,那就是他们致命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