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菲亚勉强地笑着说:“您太谨慎了,我很喜欢。那么,我们现在可以去见明小姐么?”
在窥孔里看着外面的阿诚笑起来,对明楼说:“成了。”
明镜现在穿着一件长袖的睡衣裙子,躺在床上。整个人仿佛陷在某个松软的包裹里,迷迷糊糊却无比欣快。
残存的理智在反复地告诉自己,他们让她抽了很多的鸦片。醒过来,醒过来,明楼在上海,明楼会来的。明台呢,明台没事吗。醒过来,不能睡。
一阵嗅盐的味道直冲到脑子里,明镜打了一阵喷嚏,终于醒了一下,但是不能动。
她迷迷糊糊地看着眼前,索菲亚、谢廖沙,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后面好像还站着两个人。
那个人忧心忡忡地问:“明小姐,明小姐,您还好么?”
索菲亚说:“热症,请您别碰她,好像是会传染的。”
她话音还没落,旁边的一个保镖突然冲了上来,抱着明镜滚到了床底下。
另一个从左右大腿的侧袋里,拔出了两把勃朗宁,一边隐蔽,一边左右开枪。
戈洛文也捂着脑袋钻进了床底下。里面的那个保镖拖着戈洛文,把他压在明镜身上,然后一个翻滚,冲出去助阵。
门外响起了枪声,还有呼喝声。房间的门锁被一枪打碎了,几个人冲了进来。
为首的正是明楼,他手里举着一支毛瑟步枪,一枪一个解决了门口两个白俄。
房间外是一个礼拜堂,他们是在小桃园街的一个破旧的清真寺里。礼拜堂里还躺着几个浑身是血的白俄。
郭骑云把守着大门,老宋的副官守着窗户。
阿诚冲进了房间里,扑到床底下找明镜。
谢廖沙拉着索菲亚躲在一个衣柜后面,明楼举着毛瑟枪,一阵扫射。有人冲上来把衣柜掀开,谢廖沙躺在后面,肚子上中了一枪。索菲亚却不知所踪,衣柜后面是一个暗门。
戈洛文从床底下爬出来,喊着:“钻石,钻石,钻石在那个女人身上。”
几个枪手挤进暗门里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