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_第二个梦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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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 / 2)

说起来,虽然是在同一个家庭长大,睡在同一个房间,我俩几乎是两个完全相反的生活习惯。

我是那种比一般男生更邋遢的那种,能随手乱搁绝不整齐放好,如果放我自己一个人生活,三天房子就看不出原样了;至于邪,就是那种有点洁癖比较龟毛的人,俗称五讲四美,我到目前为止还没被老妈念叨过还是多亏了他。

言归正传,之后的一晚上,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战战兢兢,脑子一片空白的情况。直到第二天早上,大胖催命一样把我从梦里叫起来,我才知道,小超市易主了,新老板请了个全职工,不过还是决定雇用我做兼职。

我知道大胖肯定在里边出了力,不过我没说谢,只说下次大胖回来探亲,一定请他顿好的。

后来我才知道自己被套路了,但那已经是挺久之后的事情了。大胖这老小子一点也没跟我客气,点了本地最贵的一家酒楼,一晚上就造进去我小一千,不过那时候我已经可以假装不在乎这些身外之物,顶多——就是心疼了两天而已。

新老板没露面,一切都是另一个员工跟我交代的。不过我做了那么几个月,基本都上手了,也不需要额外叮嘱什么。

新员工叫梅姐,三十来岁,离异,有一个正上初三的儿子。小孩偶尔来找他妈拿钥匙,我见过几次,白白净净,不太说话,看起来既胆小又内向的样子。不过后来他做了一件特大胆的事,那时我才察觉这小孩哪是内向啊,心里可憋着坏呢。

后来日子就这么安稳了下来,我跟正经上班族一样,朝九晚五,偶尔请假回学校点个卯,看起来像是提前步入了枯燥的社会生活。

不过我挺知足的,没亲戚朋友整天话里带刺,没父母的忽视,也没有其他不相关人士的的打扰,我心里也出奇地平静下里,没了之前天顶天的焦躁。期间邪还是照样三不五时造访我的小窝,不过感觉他也忙了起来,有时候很晚还能听到他在一边噼里啪啦敲键盘的声音。

我是不是一直没介绍过邪的专业?这家伙逻辑特好,小时候数学尤其棒,现在正在我们当地最好一所大学的软件专业念书,听说已经有个教授中意他,打算等他大三一结束就带去实验室,提前体验研究生的生活。

计算机软件之类的,我从来不懂,不过这不妨碍我知道邪很厉害。我电脑上一些挺好用的小软件,都是邪给装上的,特别符合我的使用习惯,简直跟量身定做一样,我有时候总想,软件要是都这么人性化,会不会发展出人工智能啥的。

转眼半个学期过去了,我跟超市老板请了几天假,打算回家一趟。

开玩笑,才不是我自己想要回去,我在这都乐不思蜀了。是我家之前的传统,得定期回老家上坟祭祖之类的,总之就是告诉祖宗们,儿孙现在都过得挺好的,您在下边也多多保佑哈。

我总感觉这是在做心理安慰,人死都死了,谁还关心你过得好不好啊!

不管我情不情愿,我们一家四口还是准时踏上了回老家的火车。我跟邪坐在一起,爸妈在我们斜对面,一路上他们就没住过嘴。

一会舅姥爷家的小外孙,一会又是老姑家的二外甥,反正这些人我都不认识,想着还有好几个小时都得听他们念叨,我干脆一闭眼,会周公去了。

等邪叫醒我的时候,我已经能看到火车外边等着的一大家子亲戚。

我老家比较偏僻,在一个山沟沟里,这么多年也没发展起来,每年来看到的都是一个样。我悄悄躲在老妈身后,老老实实提着二十几斤的礼物,假装自己不存在。

其实只要邪在的话,哪怕我不躲起来也不会有人注意到我。

我爸这边辈分最大的是我大爷爷,九十多了,身子骨还特别硬朗。对了,我爷爷行五,早年就过世了,当时我奶奶刚生下我爸,上边还有仨闺女,过得挺苦,多亏了大爷爷帮着,这才熬了过来。

所以我爸坚持每过一段时间都得回来一次,大部分还是为了我这大爷爷,他老人家身体不错,也是我爸下了大功夫。

说起我这大爷爷,也是特别的苦。

前前后后生了三个孩子都在那年头饿死病死了,好不容易而立之年有了一个儿子,结果我那伯伯结婚之后有了孩子特别高兴,喝高了,不知道怎么的,跟一□□,把人家给打死了。

他二十来岁的年纪进了监狱,前几年刚刚才放出来,都六十的人了,什么都不会,整个跟社会脱节,最后没办法,就犯了点事又回去了,打算一辈子终老监狱。

他下面还两个妹妹,我没见过,但是听过她俩的故事,整个一个奇葩。

二姑姑找了个对象,两人生了俩孩子,没成想,我这大姐姐都快成年了,二姑夫跟我三姑姑好上了。俩人年纪都快五十了,听说还有一个七八岁的儿子

就说那孩子跟我两个姐姐的辈分,到底是亲姐弟啊还是表姐弟啊,我都替这一家子愁得慌。

我们落脚的地方一贯是大爷爷家,三个孩子都指望不上,大爷爷早早就给自己置办了养老的行头,我们每次回来都是住在大爷爷这大院子里。

说起来,邪在我们老家的名气还真不低。名牌大学、长得又好、还特别会来事,每次回来都有些婶子过来旁敲侧击想给他说门亲事……总感觉我跟她们不是生活在同一个时间点上。

大晚上农村也没什么消遣,我跟邪卷了张凉席,跑到平房顶上乘凉。我是属于无网不欢的人,总感觉别扭,就在那翻过来翻过去地乱转,跟爆爆米花似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给邪弄烦了,他长腿一迈,两条胳膊一摁,整个把我压在了身下。

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坏掉了,我总感觉这情景似曾相识,明明这事从没发生过呀。

邪好像也楞了一下,他若无其事地又翻过去躺下,蹦出来一句,我还以为是大甲虫在泥盘上转圈呢,原来不是啊。

去你大爷!

不知道大家小时候有没有玩过泥巴,我们这有这么一种玩法。就是把泥巴捏成圆锥形,顶上插一根酸枣枝上的尖刺,在刺尖放一条高粱杆子上剥下来的一公分左右宽的皮条,然后在皮条两端固定两只虫子,它们就会嗡嗡地向同一个方向飞,皮条就会转起来,跟小风扇一样。

重点是,那种大甲虫特别丑,长得跟异形乌龟一样,我们骂人都会把它作为最恶毒的终极词语。

结果就是我一整天都没理他,虽然没人看出来就是了。

之后就是上坟之类的事,我们小辈其实就是跟屁虫,跟着走一圈就行,转眼就到了要走的时候了。按照惯例,他们肯定是要大醉一场的,男人们都聚在一起喝酒,女人们则跟孩子吃小灶,跟过年也差不多。

我是不上桌的,一般这时候我都会躲出去,去山上或者其他村子转一圈,等他们喝完了我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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