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是像今天一样,怎么索取都不够。
“不…你是不是烧糊涂了?”严雪迟觉得他的状态不太对,甚至说神志不清也不足为过。
“需不需要去医院,现在时间还早,我送你——”
“我要是病好了,你还会这么关心我吗?”
“你今天怎么了?”
这种明示的话,严雪迟记得他以前从来都不说的。
今日也不知道是受什么刺激,还是真的病入膏肓,比起轻浮的举动和言语,严雪迟更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我要是再不做些什么,严先生是不是真的会去投联邦的婚姻分配?”兰瑟问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已经多了几分怨念,“比起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为什么不看看身边的人?”
严雪迟这才想起来,早些时候,自己真的说过。
到了年纪,就去投婚姻分配这句话。
当时虽然明显察觉到了兰瑟脸上摆着的不悦,但也没有多想……
“是不是因为最初见面的时候,动作太过粗鲁了?以至于让你觉得我是个……很糟糕的人?”
严雪迟想到了最初见面的时候。
算起来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吧。
在酒吧里,特殊时期没有抑制剂,从酒吧里一路被抗到车上。
在狭小,密封的空间里,得到了初拥。
虽然之后很多年都没什么交集,但这件事严雪迟一直都没有忘记。
甚至连当初的感觉都记得。
“严先生是知道的吧,我不想仅仅和您做朋友。”兰瑟见他没接话,又一次开口说道。
嗓音虽然还是哑着的,但明显多了几分期待的迫切。
“我虽然长得不可爱,也不是beta……但性格算得上好相处,也会做饭,还能养猫……”兰瑟没有接着说下去,只是看向严雪迟。
直勾勾的看着,似乎是在等待着回应。
过了良久,严雪迟才低声回答的道,“知道,我是听不清,又不是看不清。”
回答完之后,严雪迟便偏过头去,没有和他对视,也没有作答。
这个举动兰瑟自然是捕捉到了,一时间放在他脊背上的手也垂了下来,给了严雪迟从自己身上爬起来的机会。
得到了解禁,严雪迟自然是不会再在他身上压着,先是坐了起来,将剩下的药片和已经凉了的热水递了过去,没说话,只是垂着头,双手交叉抵在膝盖上。垂下来的鬓发正好挡住侧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先把药吃了。”严雪迟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
似乎再酝酿接下来要如何回应。
其实就这么吊着,或是不回应,感觉并不差。
但违背道德的禁忌感固然一时爽快,但严雪迟不允许自己这么做。
严雪迟瞥了一眼,见着他乖乖吃了药,才有些迟疑的开了口,“你年纪还小……一时好奇冲动,玩一玩不耽误什么。”
年纪小。
玩一玩。
这两个字眼像一把利刃,虽然没有直接拒绝,但比直接拒绝更能刺痛人心。
兰瑟攥紧了拳头。
有一瞬间,很想借着此处没人,就将他这么狠狠地按在沙发里。将矜持的外表彻底粉碎,禁锢在这块儿方寸里,手脚束缚住,让他看着自己,只能看着自己。
任凭挣扎哭喊,也要将他打上自己的烙印,然后丢掉所有的抑制剂,豢养在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
然而这种冲动转瞬即逝,最终别说付出行动了,连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这种念头萌生的时候,兰瑟自己都嫌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