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良大惊,一计已用,怎可再用?
孟小侯抿唇而笑:“将军如此想,敌军也必做此想。”
赵良思虑片刻,不由恍然:“兵不厌诈!”
孟小侯垂眸笑道:“敌军必会中计。”
此次与上次不同,上次兵分两路,此次却兵分三路。
敌军果然中计,但亦不同上次,只派小部军力前往。
另余小股敌军伏于外围,大部仍留于帐中,足够谨慎。
但中原大军却于几日前悄然绕行于敌军之后。
泊湖凹厮杀一起,便从敌军后方发动突袭。
敌军于帐中遇袭,一时竟不能分辨袭击从何而来。
更有甚者,衣衫未整,仓惶外逃,互相践踏者甚。
中原大军势如破竹,一鼓作气,杀入敌营,大获全胜。
泊湖凹中,敌军冲下时,孟小侯长*枪高举,一马当先。
眼泪迅速弥漫,他仰望星空:久月凉,你就这么想死?!
第22章(完结篇)
匈奴大败,向北退去,元气大伤,一时无力再犯。
大单于派使入京,商谈议和。
几年征战,终保家国平安,一时举国欢庆。
正值春末夏初,杏色金黄之时。
久月凉背靠大树,抱膝而坐,凉风轻拂,很是舒适。
鸟鸣啾啾,蝉音初起,嘈嘈切切。
恍然间有脚步轻轻靠近。
眼盲数月,听力越发灵敏,久月凉悄然将竹笛握于掌中,全神戒备。
脚步停下,唯有对方呼吸越发急促。
久月凉心中一跳,颤声道:“是你?”
那人亦颤声回道:“是我。”
久月凉长眉紧蹙,眸中慢慢蓄起一点泪光,一切恍然:
“是你豢养死士,是你将我囚禁于此,是你……”
“是我。”那人急步上前,将久月凉拢于怀中。
久月凉双眸大张,却并无焦距,他似不可思议:“为什么,你明知我重担在身?”
那人低头轻吻他柔软发丝,语声哀痛:“你以为我是为了什么?我不过是为了你能好好活着!别无他求!”
他停下,似努力平复情绪,半晌又言道:“若非我派人将你抢出,你早已身亡,还谈什么家国天下,还谈什么责任重担?你就那么想死?”
话语激昂,已隐带恨意。
久月凉愕然,那人却抱他更紧,放缓语声道:“你放心,你未尽的责任我已为你尽过,你走过的路,做过的事,冒过的险我都一一跟随过。”
他轻笑一声,很是满足:“虽未与你携手同行,但却感同身受,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了。”
久月凉推开他:“你疯了吗?孟远!你是疯了吧?”
孟远语声铿锵:“我疯了,自你入宫那日起我就疯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久月凉呼吸急促迫切:“你从何时开始筹谋这些,你莫忘了你还有家,难道你都不要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