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以后,还有的是机会。
基如此,吕侠没将郑瑾告发,也许,这个结果,早就在郑瑾的预料之中。不然,在面对他的意外出现时,他还是一点淡定。
这孙子,不去演戏,还真是浪费了。想到这,吕侠狠狠吐出一口老痰,躲进自己的屋里去生闷气。
这气还没顺好,老爸就进来了:“你在沙发睡,房间让给小郑睡。要是你不愿意的话,那你去我房间睡好了,我睡沙发。”
“老爸,你怎么这么偏心?郑瑾有哪点好?值得你这么对他掏心掏肺?”
“可别说,他就是比我亲儿子都好,均窑的酒杯,可不是谁都能搞到的。”
“那可是仿品。”
吕治国听到这,十分的来气:“仿品也是清朝的,也算古董了,你能买得起?我看啊,就冲你的尿性,你这辈子都不可能买得起!就别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我最瞧不起这类的人了!”
揶揄中,吕治国懒得再去理会急红眼的大儿子,他朝吕风挥挥手,吕风屁颠屁颠的过来,父子两人合伙,咬着牙,弯着腰,将人高马大的郑瑾朝着吕侠的床上抬去。
在路过吕侠面前时,他明显看到郑瑾微眯着眼,冲他挤挤眼,然后,再次装晕倒状。
这无疑又是一次挑衅,吕侠的火气再次往外窜,他顺手抄起一个枕头,狠狠地砸在郑瑾的头上,哪知力道太大,枕头腾飞,掉在了床的另一边,吕家两父子,瞬间给他一个巨大的白眼和冷脸。
郑瑾无需去看,他都能感觉这吕侠父子两人对于这个所谓大哥的反感和怨气,他明白:他的某些手段,开始慢慢有作用了,在吕家父子将他小心翼翼送到床上,盖好被子的时候,郑瑾的脑袋里,已经又有了一个收买人心的好点子。
郑瑾闭着眼躺了半小时,在这半小时内,他想他接下来需要做的事,在大脑里又秃噜了一遍,在确定好步骤之后,他嚷嚷着要喝水,守在一边的吕风,就这么亲眼看着,郑瑾的昏迷,并不是伪装的。
“你腿没事吧,我大哥没打到哪里吧?”
“还行,没事,你大哥真不愧是练过的,我这浑身,还真是痛。”龇牙咧嘴的他,故意在吕风面前捂着腿,拍着腰,显然,僵着的吕风,还真上当了。
晚饭是吕治国做好后,吕风送进来的,这种被人呵护仰慕的感觉,郑瑾好像又回到的家乡,可在啃着最爱的糖醋排骨时,郑瑾想到了另外的事。
“吕风,明天,去长江路9号一趟,我给你爸准备了点东西,辛苦你去拿一趟,那家店主姓田,做的蛋糕可是一绝哦。”
“啊?我爸生日到了?我怎么不知道?”
“你哪记得这个啊?我也是无意知道的,别和你老爸说,明天给他一个大大意外。”
这话,让吕风很是感动,他挑高眉,歪着头,谄媚无比地笑笑:“还是郑哥有心,我他妈就是一混球,只顾自己,不管爸妈。”
“你呀,嘴比起你哥来,可会来事多了,你哥呀,那就是...”
“郑哥别跟他计较,他就是一粗人,除了拳脚功夫,什么都不会。”
郑瑾点点头,心却在寻思:这在吕风的身上,还得多费点脑子,这小子,还是挺维护他哥,得想法子,让他们有更深的隔阂才行。
吕侠压根就不想搭理郑瑾,他恨不得半夜都找把刀把他给砍了,可老爸和弟弟,也不知道吃了他什么迷魂药,完全将他当成座上宾,自己倒还成了仇敌,这姓郑的,玩弄人心,还真有两把刷子。
坐在那,吕侠将老爸的呼唤,全都置之不理,老爸苦口婆心的那顿教训,让他现在心里一直都窝着火:“你要和他搞好关系,你看自从认识他开始,家里多了好多的宝贝:西洋参、高档酒,全都是我这辈子做梦都不敢想的东西,更中意的是那个酒杯,你说,拿在全国,能有几个人有那玩意儿?我呀,不指望别的,就指望你们兄弟两个,好好靠着小郑这棵大树,我也就安心了。”
一肚子想要反驳的话,一瞬间想要吐出的真相,却在老爸的最后一句话里,偃旗息鼓:“我们吕家,这三辈子都没有个好出息,小郑,也许是上天派来拯救我家的。”
无力感,沧桑感,甚至无助感,全都涌了上来,吕侠不是伤春悲秋的小娘们儿,可,他就是无法去面对老爸的这番戳心窝子的话。
埋在指发间,吕侠的手臂被人摇了摇,抬眼间,吕风指着老爸的房门,小声道:“明天是老爸的生日,你知道不?”
吕侠摇摇头,一脸茫然。
“郑大哥明天给老爸准备了好东西,我去拿,你早点回来,给他做顿饭。算是孝顺。”
吕侠瞬间警惕:“他要你拿什么?你可不要上他的当!他这人,可不是一般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