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着脖子,郑瑾左右观望,并说:“怎么还不回?说这么半天?是不是严格背着我们在说什么坏话?”他希望他的这个态度,能够让闾夏不再继续前面的话题,他再次高声呼唤:“严格,严格,你特么名字叫严格,做事一点都不严格,拖拖拉拉的,像个婆娘。”
“别骂,别骂,查底细可不是三言两语的,我出去看看,你先养着别着急。”闾夏做了个按压的手势,一溜小跑,也出了门去。
郑瑾望着他的白衬衣,消失在视线里,他的情绪才稍稍缓了缓。
两人进来了,严格指着手机上的一张照片:“你看看,回忆回忆,这个人是不是你初次来到这里见到的这个?”
郑瑾看着他手机里一张标准的两寸大头照端详了好久:“眉眼像,就是头发和脸型有点不一样。这个人就是陈达?”
“脸型可以整容,头发可以剃光或者植发,你只说,他像不像陈达?”
“是!”
“也就是甄甜说的那个文玉嘉的合伙人?”
“对!”
“那么,线索就组到一条了:这个陈达,就是第一次忽悠你的人,也是甄恬说的前几天在办公室和文玉嘉讨价还价要买公司的人,也就是说:他们现在起内讧了?”
严格的这条反问,让刚才还笃信的郑瑾,有点哑然:也许,真的就是如此?还是,活着,另有隐情?
沉默,再次沉默,空气沉默,人也沉默,谁也无法说出正确答案,所有的,都只是推测和猜测。
“也许,我能找到突破口?”半天没说话的闾夏,嘴里突然蹦出来这句,严格和郑瑾狐疑的眼神,同时投射到他的身上。
“我们,可以这么做.....”
第52章052(055)
赵淑仪这几天有些奇怪,隔三差五的,就送来一些补品、汤水什么的,有时是闾夏来送,有时又是甄甜来送,再有时又是他们夫妻两人亲自来送,每次,说的就是那么几句无关痛痒的话:补补身体,振作起来,开始新的生活。
郑瑾一概欣然接受,并说:多谢赵总、黄总关心,郑某一定好好养伤,争取早日享受新生活之类的应景套话。他就是没加一句他们不愿听到的:等着,我会回来的。
试探,一切都是试探,他知道。
他问闾夏,闾夏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鬼样子回他:顺着他们的意思,慢慢往前走,到了最后,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船到桥头自然直的老话,还是要信的。
他问甄甜,甄甜也是笑着说:他们是什么意思,郑总应该更明白,不是吗?我给你打听的,不都告诉你了吗?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
听她这么一说,郑瑾居然就真被唬住了。
陈达又叫田强,田恬的养父,也就是现在鞠大丑的岳父。同时也是文玉嘉的所谓合伙人、生意伙伴,同谋者。所有狼狈为奸的词语,好像都能用的上。
这条线,不是不相干的人,而是,都是有联系的人。当这个消息由闾夏告诉他的时候,郑瑾一脸的难以置信。
“你怎么知道这个信息?是谁告诉你的?”
郑瑾诧异的眼神,让闾夏有点发憷,他不想看他的眼睛,望着窗外摇曳的梧桐树叶,闾夏冷冷地:“许多事情,不是都在你的掌控和预料之中的,郑瑾,你要相信,这世道不是都如你所算和所愿。”
郑瑾噗嗤笑了,语带不屑:“你像哲学家,不像打手。”
这个称呼,闾夏明显有楞,他也不回答,慢腾腾地从胸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小的牛皮纸信封,丢在床上:“看看吧,你会有些明白。”
不明所以的郑瑾打开来,只见圆润通透,泛着青色光芒的小玉龙露了出来,他拿着它:“这不是我送给骨科主任的吗?怎么你...拿回来了?”
闾夏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指着东西继续追问:“这玩意儿你还熟悉就好,郑瑾,这可是你目前剩下的唯一一个大聿记忆的完整东西了,我说的对吧?\\\\\\\\"闾夏的手摸上了小玉龙,恰好和郑瑾的手碰在了一起,郑瑾明显往回缩了缩,为了掩饰自己,他夸张地假笑道:“老爷子还真厉害,这玩意儿都不要,还真高风亮节,拒腐蚀而不粘。这世道,还有这么好的人?...闾夏,你告诉我,他为什么会把东西退给你?”
闾夏苦笑着缩回了手:“如果我说,这也是我和主任的一场交易,你信吗?”
“也是一场交易...?!”喃喃着,郑瑾眼神变得恍惚,他再次轻语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