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反感?”
“因为那是你最虚伪的一面。你很清楚自己的病还没有彻底根治,你心里的事也没有放下,我怎么敢相信你所说的话?除了rou体上的慰藉,我感觉你的一切都太虚幻。”Percy停下脚步瞪着他。
“那就当做是rou体上的慰藉也好,我满足你。”
Dylan伸出手捏住Percy的下颌,脸上露出少见的认真表情。
他就要强吻Percy,夜里安静的甘蔗地却突然响起铃铃的电话声,极不和谐。
“是你的电话?”Percy两眼发红。
不知是谁打来的,Dylan转过身接听。听对方说了几句后,Dylan便啧舌,并说“回国后解决”挂断了它。
“你别再来烦我,我最讨厌出来散步还带着电话。”Percy指责他,然后径直往前走。
“等等。”
Dylan小跑着追上前,拉住情人的手。
“你怎么总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你不想听也罢了,但我怕今后再没这样和你在一起的夜晚,我爱你。”
“只有今晚。”
Dylan眷恋地吻上去,Percy也不想反抗,温柔说话的Dylan极具魅力,他也甘心沦落在Dylan结实的臂膀中。
不断的亲吻也不够,他们抱着对方来到隐蔽的甘蔗地里继续纠缠,弄得农民家里种的甘蔗地一片狼藉,Percy还嬉笑着说明天会来赔钱。
折腾很久才回到小屋,Percy满身酸痛,去烧了热水洗澡。
他有空想起今天那个电话,忽然问道:
“那个电话怎么回事?你要赶回纽约了?”
“不。”Dylan摇头,“是回到中国。”
两人相继露出苦笑的表情,Dylan已经移民,他在中国没有亲人,也不做生意,回去一定是因为出事。
Dylan解释道:
“十年前一个破案子,今年到追诉期,我以为没戏了,但刚才Camus告诉我,案子被追诉,警方立案重审,我是嫌疑人。”
“什么案子?跟你的病有关?”十年前,这么久远吗?Percy有些失落,这意味着Dylan不能再呆在这里陪他了。
那个案子,莫非就是Dylan的梦里反复出现的“罪孽”?他真的曾经牵涉进刑事案件了,他才会饱受折磨。
Dylan感叹道:“也许吧。”
“你从来不说你以前发生过什么。”
“一直是你让我别说,不愿意我发病。我也不打算再去想。”
才来住了几天,Dylan开始收拾行李,车子停在院子外没人碰过,应该还能开一段路。
那晚他们睡下后,Percy睡得很沉,直到第二天他醒来,Dylan已经驾车离开。
但他收到了Dylan发来的短信:“我辞职的时候,财产都已经转移在你名下,等我回来。”
Dylan预定了孟买前往中国的机票,到国内后,再换乘高速铁路回到J市,这是Dylan的计划。
第二天晚上,Dylan终于回到阔别十年的家乡。
他对这里已经不剩多少感情,这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高楼越来越多,商业街万千繁华,不可否认,都是他未曾想过的。在他童年里,J市不过是一个小镇,大学留学回来后,与国外相较,他仍然觉得J市并不繁华。现在的J市,已经堪比国内一线城市,建设了大片的商业街区连在一起,市中心那些过往的旧楼不复存在。
坐上William(修恺明)的车,Dylan提出再去接他的律师Camus。他们三人是十多年来无话不谈的朋友,也是目前最了解Dylan的人,他向William打听J市的中心房价,顿时吃了一惊。
恺明早在Dylan大学留学伦敦时就成了朋友,因为同乡才熟识。毕业后,恺明回到J市,经营着一家叫LoofReed的法国菜餐厅,是以他师父名字命名的,之后就结了婚,有一双儿女。Dylan常年在国外,没有机会赏脸作客,只看过恺明的太太和小孩的照片。
在J市的花桥大道接到了Camus,他们来到恺明的餐厅。
坐下后,恺明让服务生点他平时最喜欢的餐品。Dylan坐下来,一脸严肃地问:“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预付田鼠庄园的钱以及银行卡暂时被冻结了。在你转换汇率为欧元时被国内警察盯上了,他们立刻让银行行动。”Camus打开轻薄的办公本和文件放在桌上。
“听上去很凄惨,总之,这一路上的费用我先垫付,今天我请客。”恺明开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