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药没有?”
清廷坐靠在枕头上皱着眉,听觉不利的他,眼珠还瞪得圆圆的。他戴上助听器后,勉强从困倦里清醒:“什么……”
“擦药了吗?”堂羽一把掀开被子,健硕的胸脯离得格外近,他的肌肉和身材正是清廷艳羡的类型,清廷有自知之明,从不敢表现自己的羡慕和垂涎。
堂羽的锁骨处有着被人吻过的痕迹,脖子上也有。
之所以知道那是吻,是受伤后与姿昀出去散步时,从姿昀那里得知的,她说吮吸后的肌肤会变成深粉色,甚至科普过非常多的知识给他。她总给他说些超额的话题,明知道清廷也许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接触那样的事了,她还是要说,她还说,说不定世界上真的有人想对你这么做呢?你怎么知道就没有?
怎么可能有呢……
清廷感到一阵复杂的酸楚,迟迟才回答:
“我忘记了。”
他的目光全停在堂羽强劲有力的男性身躯上,这般的痕迹更加确认了,他判断得没错,堂羽的确是去和恋人见面,赶回来是为了什么?明明,更重要的事在那边。
“衣服也没有洗,洗衣机堆得好满,我告诉过你只用按下自动洗衣按钮,我回来晾晒就好。”
“知道了。”
“你不会在赌气吧?因为我晚归。”
清廷摇摇头,迅速把被子拉来盖住腿部,脸上竟挂着苦笑:
“如果你有了对象,和他住在一起不是更好吗,都这么晚了,不必特意回家照顾我。我不知道你在谈恋爱,不该在那时打电话过去。”
堂羽愣住。无疑清廷打来电话时,听见了他在进行快事,这也是他立刻停止赶回家的原因。看来残缺的身躯并没影响他对正常事物的认知。
“我有没在谈。”
“那为什么……”
清廷再度羞愧,难道猜错了。
“那么,那么,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那个人是谁?”
“约pao的对象。”堂羽无所谓地解释,“如果你很介意,我下次直接挂你电话也无妨,以免你听见他叫床。”
“这样不太好吧。”那些刺耳的中文词汇是清廷的世界观里不存在的词汇,他听到这些话,脸色也霎地浮起红晕,更多的是感到耻辱。
“哪方面不好?”
堂羽冷冰冰的像个严肃的上司,清廷怯懦得不敢回答,堂羽却守在床边寸步不离,一定要得到清廷的答案,到底为什么说这样不好,他哪来的资格勇气问出这句话。
“那个圈子我听说很乱。”
“你管得很宽啊。”堂羽嘲弄地笑,“我是个男人,会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因为有一些人搞出病来。”
“你不会是被那个方姿昀洗脑了吧。”
堂羽重重地推搡了他一把,“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清廷后悔刚才自己反击了,他不该说话,他轻飘飘的一下子就睡到在床里,没有腿部的身体怪异地扭曲着。堂羽的阴影笼罩着他,他不再说话,也不回答,堂羽突然地把床上的用品都彻底掀开,抓住他的残肢。
圆滚滚的残端已经感觉不到刻骨的疼痛,只有敏感的瘙痒,但却像是被抓住某个要害或是把柄,电流窜动全身。
清廷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没有反抗正常人的力量,两只手只能紧紧抓住床单,否则他的半具身体会失去平衡。
“我可以不出去找pao友。你来帮我解决?你这样的身体能承受吗?”堂羽把他推到床的另一边,清廷以为他也要攀上来,堂羽却打开了床头柜。
“别忘了。你伤残之后有这方面的需求也是我在帮你。”
他原来知道在床头柜中藏了危少航的照片,自从搬回陆宅,清廷故意不摆出来。
堂羽爬上床,将相框往他的胸前塞去,整个人覆盖在他身上。
“来你最爱做的事,看着他的照片。”
他用低吼强调道。
“抱着他的照片。”
清廷伸出双手接过他硬塞的照片,他想小心地保护它,没有料到堂羽不打算真心给他,听到玻璃破碎,清廷捂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