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情中的omega连喘息声都甜腻诱人,每一个动作,散发出的每一丝气味都是为了同一件事——引诱alpha。
勾引其实是作为omega最无需学习的东西了,不论什么时代里都一样。
手指并拢着在体内抽插,温和而轻柔地顶上最敏感的地方,带起快感,却磨得白穆越发难受。过于温和的快感根本不够满足他处于发情期的身体。
他想起了不知道从哪个帖子下看来的话:发情期的omega不就是用来操的吗?
原话还要粗俗些,发言人毫无意外地遭到一片谩骂。听说有人追到了他的住处,那个beta被一顿暴揍——那是个beta,令人错愕,又引人发笑。毕竟他的每一字每一句都表现得像是个被僵化的思维熏陶着长大的alpha。挨揍的人和揍他的事后都被关了起来,不过一个是看管所,一个是监狱。
他现在也做着相似的事情,会遭人唾骂,被omega们所不齿的。
诡异的快感窜入神经,让白穆忽然清醒了些。就像在某个时刻里陷入腻人的情欲里一样,他又在某个瞬间恢复了理智。
虽然还是很想要就是了。
白穆仰头看向谭遥知,他眉心微蹙,手上的动作不紧不慢。看起来冷静又可靠。就连对待发情期的omega时也一样贴心,不像某些管不住下半身的alpha。
双方达到某种熟悉程度,且omega遇上发情期,只要满足以上两点就把对方拐上床的alpha并不少。这样开始的感情通常会持续到alpha腻味为止,被扔掉的omega还会觉得自己只是经历了一段美好但并不完美的恋爱。
白穆仔仔细细看着谭遥知的脸,有些漫不经心地想着。
嘴里时刻嚷着平权的omega越来越多,意识到信息素的可怕影响力的却没有多少,甚至只把那当做自己的想法,沉沦于其中。
可惜啊,谭遥知抿起的嘴角出卖了他,很显然,他也并非像他表现出得那样镇定自若。
定制的西装穿得整齐,身上却跨坐着一个只剩下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衬衫,正处于发情期的小omega,下身还撑起帐篷。
像个变态一样。
事实上,他的性器早在嗅到omega的信息素时就硬起来了,埋藏在深处的某个声音不断引诱他:他眼前的不是什么路上遇到的陌生omega,名义上那是他未来的伴侣。他大可不必如此绅士,他甚至可以做些很过分的事情,例如……
谭遥知及时阻断了朝糟糕方向蔓延开的思维。
他不能做不负责任的事情。
白穆是在德尔玛就读的优秀omega,一众家长口中别人家的孩子。比起alpha来,他有些什么呢?
稍高些的精神力,一副比寻常omega还羸弱的身体,但他硬生生胜出那些alpha一筹。
只要开了头,谭遥知就无法确定他不会做出些出格的事情,谁知道回过神时他会不会已经标记了白穆。家里没有备避孕的东西,药和避孕套都没有。
。
“遥知…再咬我一口。”
谭遥知回过神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双清明的眸子。他愣了愣,抽出了在白穆后穴里顶弄的手指,却没想到引起了白穆的一声短促呻吟。
白穆低下头,露出后颈的那块软肉,才被咬破过不久的腺体有些红肿。谭遥知顺势咬上去,疼痛令白穆弓起脊背,撑在床上的手指攥紧床单,谭遥知的手覆上,手指一根根被撬开。
白穆的本意是靠着临时标记延长清醒时间,但实际情况和他想象的有些不太一样。谭遥知的裤子被白穆身后溢出的液体染湿一小片。
清醒是清醒了,难受也是更难受了。
白穆攀上谭遥知的肩膀去吻他,又一路顺着嘴角吻到脖子。他解开挡他路的讨人厌的衣服,还想继续向下吻,被谭遥知按住了。
“别动。”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遥知,我很难受。”白穆仰头亲吻在谭遥知嘴角,倚靠到他肩上,“抑制剂失效了。”
“所以肏我好不好?永久标记我,射到生殖腔里,让我怀…唔…”
谭遥知撬开白穆贴着他衣服的脸颊,捂住了他的嘴。他随即感受到了濡湿,白穆在舔舐他的手指。
白穆隔着层布料蹭着谭遥知硬起的性器,那里刚刚又涨大了一点。他就坐在上面,感受得很清楚的。
谭遥知松开手轻声道:“你会后悔的。”
“不会的,和发情期无关,和临时标记也无关。”
白穆扣住了离开的手。
“我从一开始就是有预谋的——我想要个孩子。”
白穆看着有些错愕的谭遥知,吻上他的唇,撬开齿缝探入舌尖。
为什么想要孩子?很容易联想到的。
他厌倦了逼迫着自己去争夺那些alpha与生俱来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