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懂。”杭器说得直白,“不过这个让人很不舒服。”
“对,让人非常不舒服。我一开始还不觉得,看得越久,让人就越不适。”卫睦仓说道,“杭器,这里有古怪吗?”
“没有,应该只是一个壁画。”杭器说。
卫睦仓听得明白,杭器说的是“应该”而不是“就是”,这说明,他也不敢太肯定。
“你看看它们的眼神。”卫睦仓指了指其中一个人物,“它们的眼神非常不善,冷漠,还透着怜悯。它们就像神一样。”
卫睦仓将手指下移,指了指下面的一个人物,“再看这一个,它很愤怒,他旁边的人的神态都很愤怒,也有悲伤的。这些是人。”
“它们好像在做祭祀。”卫睦仓说,“江女的墓里为什么有这种画?”
虽然这句是问话,但更像是自言自语,没等杭器回答,他往前多走了几步,眼睛没有离开壁画。
入眼的东西越多,内容也越多,故事也更加完整,卫睦仓越来越确定这是一场祭祀活动。
卫睦仓看得痴迷,早就忘记了身后的杭器。
卫睦仓只看了个大概,因为灯光的限制,不可能看得太细致。
这时候,卫睦仓的衣服被拉扯了一下,他没在意,也懒得转头,只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见没人回应,卫睦仓没当回事,继续盯着壁画看。结果杭器又拉了他一次。
“啧,干什么呢?”
依旧没人回应。
卫睦仓只当是杭器无聊了,结果又被拉扯一次。
一次两次还好,三次就没意思了。卫睦仓回头刚准备怼一怼,发现身后一个人没有。杭器不在他身边,而是在离他有十步远的地方站着。
卫睦仓心想,不妙。
“杭器。”卫睦仓叫了一声。
杭器应声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把卫睦仓叫了过去。
等卫睦仓走过去后,杭器指了指斜下方说,“这里有个洞。”
“洞怎么了?”卫睦仓看了看墙壁上的正方形开口的洞,没觉得有哪里奇怪。
“刚才没有。”杭器说。
“或许是你刚才没发现,现在才发现?”
杭器笃定道,“不可能,这里每一个位置我都特意留意过,刚才这里就是一堵墙。”
提到这个洞,卫睦仓又想到刚才的事,于是跟杭器提了一句。
杭器听完,神色不怎么好,“这里不对劲。”
“要是对劲才是真不对呢。”卫睦仓说,“你用法力看看这里有什么?”
“看不了。”杭器叹了一声,“我一进来就有人把我的能力压住了。”
卫睦仓眼睛瞪了瞪,“这人这么牛逼?”
“其实没有,只是压一个我足够了。”杭器诚实道。
“从你的话中,我没有得到任何信心。”卫睦仓说。
杭器拍了拍他的肩,不见一点着急,“也没有全压住,杀几个小鬼的能力还是有的。”
卫睦仓感叹了一句,“到底谁给了你勇气这么大言不惭?是梁静茹还是熊和豹子?”
杭器一脸疑问,“梁静茹是谁?跟熊和豹子有什么关系?”
卫睦仓睨了他一眼,“我开始怀疑你的身世了,真的。”
“家境普通,有砖有瓦,有房无车。”杭器说,“跟熊和豹子到底有什么关系?”
“熊心豹子胆听过没?”
杭器点头,“原来如此。”
卫睦仓暗自颇无力地叹了一口气,把话题转到正事上来,“把火给我,我看看这洞里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