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卫睦仓见到的杭器非常的不一样。
面对他,或者说是面对人或鬼时,杭器是偏内向偏软弱的。仿佛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但到了这里之后,杭器整个人都放开了许多,就像没了束缚的野狗,到处乱窜到处咬人。
这样形容貌似不太好?反正就是这个理了。
话说,这些不都是鬼吗?
别律他都怕得很,怎么到了这里就磨刀嚯嚯非常利索了?
卫睦仓心道,这人是个迷。
带着对刺激场面的原始兴奋,卫睦仓看得津津有味十分投入。
场面不可谓不刺激,不可谓不酥爽,刀起刀落,血光迸发。
卫睦仓热血沸腾。
咳咳,有些没把持住。
卫睦仓是个看脸的人,现在的他就被现在的杭器帅到。
杭器年龄比他小一点,不是长得多丑,而是不是他感冒的类型,因此平日里不太关注他的外在。
以前是没觉得怎么,现在算是完完全全帅得超出年龄,超出了条条框框的限制。
卫睦仓砸吧砸吧嘴,叹道,看来不是个半吊子,就是不喜欢显摆。
颜狗卫似乎忘记了自己当初内心隐隐的害怕,全场不分心地看脸。
杭器的武力值飙升后,场面壮观了,人也变帅了,斩杀速度也是一级的,没多久这地方就被杭器血洗了。
等杭器走到他面前时,卫睦仓才意识到个人秀结束了。
“你盯着我干什么?身上太脏了?”杭器问。
卫睦仓一脸嫌弃,“很脏,回去记得洗澡。”
杭器扯了扯衣服,答道,“是该洗澡了。”
“你一身血就别跟我靠太近了,我没穿衣服,你可别蹭我一身。”卫睦仓道。
杭器点点头往后退了一步。
杭器面色如常,没有血战结束后的戾气,也没有对卫睦仓语气的不满。
卫睦仓心里琢磨着,杭器估计是个闷骚,平时看不出,到了某些时候就会露出另一面。
卫睦仓问了一句,“累不累?”
“累。”杭器道,“功夫不到家,各个方面都练得不成气候。”
卫睦仓心里说了一大堆话,面上就一句,“半吊子。”
“技不如人。”
“等会儿,我怎么记得你说过你的法力被压制了?”卫睦仓说。
杭器没解释,只道,“冲破了。”
这话题到此为止。
卫睦仓遂看向四周,墙里面毫无动静,现在看上去就是个面普通的墙。
地上是乱了些,什么都有,散落的也不知是谁的脑袋谁的胳膊,但都不能动弹。
这里除了两人就没有能动的东西。
除此之外,什么改变都没有。
“还是什么都没有。”卫睦仓道。
杭器沉默半晌道,“有了。”
“嗯?”
在卫睦仓反应不及时,杭器用剑划开自己的手腕,任凭血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