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律:“我们两个什么忙都没帮上,就不用谢了。”
“那不一样。话说其实我们几个都挺菜的,但是即使这样,你们依旧陪我过来,我很感激。”卫睦仓说。
别律摆了摆手,“也别煽情了。出来了这么久,我们也该回去了。”
卫睦仓:“正好我也饿了,下山先吃顿饭。”
卫睦仓和杭器,两个活生生的人,当然饿了就想吃,困了就想睡。两人找了家馆子大快朵颐之后,天色已经沉了下来,赶车估计来不及,况且二人浑身是泥,灰扑扑的,自己也难受,便打算在旅馆里住下。
别律和鲁钧倒是无所谓,只不过恰巧有个小阴差赶来,说是受了命,无论如何都要把两只鬼给送回住的地方。
卫睦仓不放心,争执了一会儿。
双方互不退让争执不下,还有愈演愈烈的架势,别律连忙劝阻道,“我们什么时候走都无所谓,你们两个好好休息就是了。”
鬼一走,就只剩下卫睦仓和杭器两人了。
因为刚刚的事,卫睦仓兴致低了些。
找了家看起来还算卫生的旅馆住下,两人也没带多少钱在身上,都是男人也不矫情,住了个标间。两人先后冲了澡,卫睦仓后进去的,洗完后把两人的脏衣服都搓干净挂在卫生间。
只不过一出门,两个只穿着内裤的人互看了一眼,就感觉……就感觉气氛有些微妙。
之前杭器的话又被卫睦仓记了起来,与两人现在的样子联系起来,他就有些脸热。他是个gay,杭器现在也算是,那他们两个今天晚上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不过,两人也算是过命的交情。命交都有了,还怕性-交?
咳,卫睦仓发现自己真真是没得节操。孤男寡男同处一室,也不一定会往那方向发展好吗?但是,卫睦仓也发现了,自己就是个闷里骚,脸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但是脑袋里的小火车况且况且况且呜……以一辆火车该有的速度在轨道上浪起来了……
然鹅,什么都没有发生。
一开始卫睦仓还有些羞涩地钻进被窝,背对着杭器,总感觉背后有人看他。可等得快睡着,杭器连个P都没放过。回头一看,那人已经睡着,四仰八叉,微张着嘴,打着小鼾,显然睡得很香。
卫睦仓翻了个白眼儿,说不出现在是庆幸呢,还是有些小小的失落。眼睛在熟睡的人的脸上还有将干未干的发梢间来回看,看完之后心里平淡得很。
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哼”声,翻了个身,蒙上被子,睡着前脑子里最后想的是杭器瘦了好多。
一夜无梦,一睡到正午。
卫睦仓醒来时,浑身都舒服,擦了擦眼屎,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来回滚了几圈,等意识全清,就见杭器在隔了一臂远的床上侧躺着,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他看。
轰托尼阔哇依!
卫睦仓吓得抖了一下。
这怂得一批的动作落到了杭器眼里,他噗嗤一下,此行为非常鸽子了。
觉得丢脸的卫睦仓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自己的枕头砸过去。
卫睦仓:“笑什么笑,弄死你!”
软绵绵的枕头能有多大威力?杭器就伸个胳膊虚虚挡着,没反抗,然后呵呵呵呵呵咯咯咯哈哈,笑的更开心了。
一觉醒来就动武,卫睦仓胳臂有些受不住。记住,不是虚,也不是弱,是因为才起来。
卫睦仓无奈:“你到底笑什么这么开心?”
“没原因,就是很开心。”杭器道。
卫睦仓:“那你自己在那儿一个人乐吧,我去吃饭。”
见他要走,杭器快速拽住他的手,阻止道,“别啊,怎么能就这么走了?”
“不然?放心吧,我会洗脸刷牙的。”卫睦仓道。
“不是这。”杭器说,“我还是第一次大白天见你光着身子。”
啊,卫睦仓终于记起来自己昨晚就穿了内裤睡觉,刚才打闹正欢,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上半身还有下半身全给别人看完了。
卫睦仓下意识遮掩了一番,但此行为已经毫无意义了。最后,他索性不管了,随杭器看个够吧。
卫睦仓只是客气一下,没想到杭器还真的眼神就没从他身上离开过……他非常不自在,腰间不知道怎么的,还酥酥麻麻的。
忍无可忍,卫睦仓红着脸瞪了他一下,“再看就收钱啊。”
杭器:“我们是在谈恋爱吧?”
卫睦仓:“???”这问题能不能别问他,他怎么知道有没有!说是也不对,说不是也不对,很为难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