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起来我们还未好好过过一个年。”戚意棠想起以前,在行宫中,两人吃不饱穿不暖,大过年还要到处找鸟儿,打来吃,但于他而言最温馨最幸福的也是那一段日子。
后来回到殷都,只有池敬渊二十一岁那年大军凯旋,他们得以聚在一起团年,往后的几年,两人聚少离多,再未曾一起度过佳节,他们原本以为熬过这几年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却不想会迎来死别。
这一别就是一千年。
池敬渊与他十指相扣,“以后有我陪你。”
戚意棠展颜,“好。”
从车上下来,戚意棠微笑着叫住他,“小渊。”
池敬渊不明所以的回望他,两人相视静默,半晌后,池敬渊方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还有些欢喜,池敬渊躬身透过车窗,探头亲吻戚意棠的嘴唇,“我上班去了。”
戚意棠眉眼含笑,“嗯,一路顺风。”
幸亏这会儿周围的人少,否则就戚意棠这车也会引来无数人围观,更别说车上还下来一个大帅哥,还做出如此引人注目的动作。
池敬渊眉梢眼角带着压不住的笑意,差点忍不住哼出歌声。
“今天心情这么好?”吴迪诧异的上下打量着池敬渊,总觉得他哪儿不大一样了,可又说不上来。
“哇,帅哥,你今天怎么更帅了?”田恬捧着脸,眼冒金光的盯着池敬渊看。
苏卞端着一杯自制的不知道什么饮料,从池敬渊身边经过。
一条蛇从他的肩颈上探出头来,向池敬渊吐出信子。
苏卞耸耸鼻子,暧昧的对着池敬渊笑道:“开荤了。”
池敬渊背脊一僵,吴迪和田恬四眼懵逼。
“不是,等等,池敬渊不是早就结婚了吗?怎么可能现在才开荤。”吴迪指了指苏卞的脖子上的蛇,“你的小家伙不管用了,赶快宰了炖蛇羹吧。”
苏卞脖子上的蛇“嘶嘶”两声,一副凶猛的要扑上来的样子,吴迪往后一缩,“你赶快管一下你的宠物,它要咬我!”
苏卞安抚的摸了摸蛇头,“别怕,他乱说的,把他炖了也不会把你炖了。”
蛇闭上眼睛,用信子舔了舔苏卞的手心,看得出它很喜欢苏卞这个主人。
“不过说起来这么久了,咱们也没见过你的妻子,池敬渊你也藏得太紧了吧?到底是什么绝世美人?”吴迪随口抱怨道,并不抱希望池敬渊会将他的妻子介绍给他们认识。
池敬渊忽然接道:“好啊,我回去问一下他的意思,改天一起吃个饭。”
众人:“??!!!”
“我的耳朵没错吧?你居然愿意把你金屋藏的娇带出来给我们见一见了?”吴迪头一个反应过来,打趣道。
“哪有什么金屋藏娇。”池敬渊一想到戚意棠被当做他金屋藏的娇,便觉得好笑极了。
戚意棠身形修长,却比他还要高上一些,哪有这么大一块的“娇”。
吴迪几人对池敬渊家的那位十分感兴趣,毕竟平日里池敬渊从不会提到对方,明明是个已婚人士,却搞得和他们这些单身狗一样,更何况前段时间池敬渊还一个人搬出来住了。
要不是池敬渊并非那种信口雌黄的人,他们简直都要以为池敬渊在吹牛。
“你的伤势怎么样了?”夏云舟关切的询问道。
“已经痊愈了。”池敬渊转而问起案子的后续事项,夏云舟一一告诉了他。
“只是前不久我接到消息说易婕在狱中暴毙,我想可能是那个面具人做的。”夏云舟沉吟半晌,疑惑的说:“可他为什么要对易婕下手呢?之前他接触的每一个凶手,他都没有动过手,为什么偏偏是易婕,难道易婕知道什么关于他的重要讯息?”
池敬渊心里的想法却和夏云舟不一样,应该不是那个面具人下的手,正如夏云舟所推测的那样,之前的每一起案子,面具人只是给凶手一个由头,往后便销声匿迹不再出现,他没有理由对易婕下手。
要是对易婕下手的人,池敬渊猜测应该是……
他家里那位。
易婕直接让他死了一次,戚意棠怎么可能会放过她。
虽然没有向戚意棠证实,但根据池敬渊对他的了解,八九不离十。
不过既然夏云舟帮他找了个人背黑锅,他也不介意装作不知道。
“我一会儿要去见祁樱。”池敬渊还有一件事需要去处理,因为没有直接证据,所以池敬渊也无法走正式程序。
“祁樱那个案子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夏云舟面露疑惑。